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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林雲姝還記得年前那一遭呢。
雖然是說過受不起她的好意,這不是客套話嗎?怎麼當真了?鎏月百思不得其解。
「殿下,這些點心聽說是那些娘娘親手做的,這些可不能都賜給我們吃了,否則不合適。」
鎏月想了想,道:「正好,儀華殿那位最愛甜膩的東西,喚她來吧,如果推脫,你就這樣說」
派人出去後,鎏月便氣定神閒地坐定候人。
林雲姝不會不來的。
兩日後的上元佳節,燁帝是要偕皇家親眷前去京城鳳鳴樓上,與百姓共度和樂的。
純妃病了,其他幾位位分低的嬪妃不能同伴,但皇后有孕在身,是需要人隨侍的。
本應是鎏月去隨侍,如今讓給林雲姝,她總不會推託的。
能出去一個晚上雖不算什麼,但聊勝於無。
「我不吃。」
鎏月沒想到,林雲姝剛一進景臨宮就拂了自己面子。
「這不你最愛吃的嗎?」
林雲姝的神情隱隱透著委屈:「太后她老人家天天譴人送來,我不能回拒她,所以只能得罪殿下了。」
「沒勁,」鎏月攪動著小勺,久久不把浮元子送入口,「這樣看來,上元節那日我也不用為你帶些什麼回來了。」
林雲姝蹙眉道:「按規矩,皇家親眷都得時刻隨同陛下,所以只能落足鳳鳴樓,殿下即使想為我帶東西,也是帶不回來的。」
「我又不四處貼告示說本公主要離開鳳鳴樓出去玩了,誰管我?陛下嗎?以前先帝在時,我常和陛下那樣幹,他才不管我。」
鎏月說得若無其事,反倒是林雲姝聽到這些溫存之事時眼色微微變了變:「原來陛下以前也這樣。」
鎏月驀地鬆開勺子,仍其拍在碗壁上。
她屏退宮人後:「你是不是覺得我此時應該恨他恨得提起就牙癢癢?」
「直至前一刻,我還這樣以為。」
鎏月輕笑一聲:「堂堂帝王,身份尊貴,要想捏死一個威脅,是再輕易不過的事了,更是常見,」她頓了頓,「我們這一輩中,我與其他公主合不來,唯有與瑞王和他最親近,所以我不恨被帝王殺,我只恨這帝王是我最愛護的弟弟。」
林雲姝怔了怔,眼梢變得微微發紅時,她刻意地偏過臉去,不讓這副模樣落入他人眼中。
通通道出後鎏月只覺得輕鬆,她彎了彎唇角:「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我也只敢同你說了,畢竟你也不是特別安分的。」
「不惹事不生非,我能有什麼不安分的?」
鎏月:「你就是太沉寂,才讓我覺得你在醞釀大事。」
林雲姝蹙眉:「胡說。」
鎏月:「行行行,本公主胡說,那索性不說了。」
林雲姝有些侷促,低下頭一會後,又試探般開口:「你怎麼打算日後的事?」
「弒君是最直接的報仇法子了,可你說那可能嗎?朝廷大亂,皇室爭端再起,我便是千古罪人,不值當不值當。」
林雲姝自聽到那個「弒君」字眼後,就緊張得一直攥緊帕子:「殿下總說我口無遮攔,如今看來,殿下可是過分多了。」
「林雲姝,」鎏月直呼其名時,幽深的眼神幾乎要穿透一切落到她的心底處,「我信你,所以我什麼都敢說。」
林雲姝一怔,臉上浮出清淺的笑容:「是啊,我險些忘了,我與殿下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鎏月亦笑笑:「這樣就對了,總是遮著掩著說話,多累啊。」
林雲姝微微頷首:「多謝殿下招待,可我往日裡給太后請安就是這個時辰,所以得告退了。」
「去吧,」鎏月的目光落到面前修短合度的月白宮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