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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說得乾脆:「或許你還真聽過她的名號,綿綿。」
鎏月生生比灌入口的冷風嗆得咳了起來。
「月兒?你怎麼了?」瑞王連忙幫她拍背。
鎏月好不容易才直起身來,緩了緩:「皇兄,你怎麼帶我站風口了啊?」
「是是是,皇兄不對。」瑞王拉著她往前行。
鎏月試探地問:「那綿綿很美嗎?」
「很美,但與其他美人不同的是,她常常讓本王覺得不像是風流之地的人,更像是空谷裡的幽蘭。」
鎏月突然開始替盛瑜擔心:「皇兄看起來很喜歡她?」
「這點皇兄沒必要騙你,與其說男女之情,我對她更多的是心存憐惜。」
「綿綿和皇兄是如何認識的?」
瑞王想了想:「本王記得最初只是覺得她彈得一手好琴,後來不知為何她也知道本王對琴藝頗有心得,於是攀談上幾句便熟絡起來了。」
鎏月眼色微變——
那張掉下的手帕
會不會是蓄意而為?
傳聞中不輕易單獨接客的綿綿,竟先後主動招惹了自己和瑞王。
太巧了太巧了。
瑞王是應該斷了所謂的情誼。
但自己還需要再去探一探。鎏月暗生主意。
鎏月匆匆地買完兔子糕後,問道:「皇兄,什麼時辰了?」
瑞王剛說完,便見鎏月匆匆地往鳳鳴樓的方向行過去。
「月兒,我有轎子。」
噢,還是一急就亂了陣腳。鎏月暗暗自責。
瑞王陪她上樓的時候,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月兒,你覺不覺得好像有什麼在盯著我們?」
「自然有了,百姓們不就都在往上看嗎?」
鎏月說起謊來已經能面不改色。
鎏月與林雲姝在臨行前都想到了同一處,在元夜,鳳鳴樓是會出事的。
雖然這裡的防衛可稱嚴密,暗衛四伏,對面的樓閣已被清走無關人等,只駐守著禁軍,在四周的屋頂上,神箭手隨時候命著,留意著空中會不會突然飛來一箭。
但是京中竟潛藏著這世上最厲害的神箭手。竟能從那麼遠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讓一支箭唆地穿過來,直指燁帝。
最後是燁帝的心腹太監替他擋了一箭,當場死亡。
那位兇犯自殺了。這事在京城掀起了好大一場風雨。
皇族在鳳鳴樓上被公然刺殺,最後竟查不到幕後指使,讓皇家大失顏面。
鎏月在當時自然難逃其咎,畢竟她和林苑是主負責人。
所以這一世,定不能再出這樣的事端了。她已經吩咐林苑提前帶人守在兇犯會出沒的位置了。
只盼能生擒。
鎏月剛在無人處將四鳳冠戴上,剛一出來,燁帝的目光便攝住了她,讓她都來不及把兔子糕交給林雲姝。
燁帝招她過來:「皇姐定是去尋好玩的了。」
鎏月笑道:「下面好熱鬧,我自然是要去沾沾這喜慶的。」
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燁帝站的位置。
自己剛才離開時,他並不是站在這裡的,這次是為了迎自己才走過來的。
這個位置啊上一世裡,可是會被濺血的。
鎏月不露痕跡地遙望出去,然而鬢間還是悄悄地滲出了冷汗。
她很緊張,更是忐忑。
如今她自己站在這個位置,心腹太監是無法尋到空隙為燁帝擋箭的。
即是說,如無意外,旁邊的君王將會被弒。
鎏月怨他。
然而寅朝如今是沒有儲君的。
若一朝喪失君主,大亂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