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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去季城的人中,除了尚奎和幾個技術骨幹之外,其他人都是乾承帝派去的,聞弛便預設這絲織工坊是乾承帝手下在管理。
聞弛當然不會去跟乾承帝計較這些,甚至也沒有再提過分紅和契約的事。
你難道還能跟皇帝去講契約講道理嗎?
縱觀歷史,他是太明白不過那句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所以他就只是默默當做自己為豐朝百姓貢獻了技術而已。
只是怎麼現在這事兒問到他頭上來了?他隨便問下底下的人不就可以了?
想了想,聞弛試探性地問道:「那我去問問尚奎?」
乾承帝笑著點頭。
尚奎三天後便傳來訊息,第一座絲織工坊在半個月前已經落成投產,由於地理位置的問題,第一批投產的風輪紡紗機主要還是用靈能液作為動力——幸好玻璃的出產大大提高了源植的產量,否則還真不夠用。
這種紡紗機季城只有十臺,搭配200臺織布機卻是綽綽有餘。
如今這座絲織工坊一日能出200匹布,到時等1000臺機器落成,一月便能出30,000匹。
聞弛接到信之後,不由嘖舌。
整個豐朝,一年出口絲織品也就百萬匹,這麼一座工坊,一年開足馬力就能佔據其中的三分之一,若是有價格優勢,其他工坊還吃什麼飯,直接餓死得了。
聞弛這才意識到,當初自己所定一下的一年內在季城建立四五家絲織工坊的計劃,對於季城甚至整個豐朝絲織行業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衝擊。
現如今的豐朝紡織業,其絲織品大多依舊還是在女工們家中完成的。
由於紡紗所耗人力頗多,一個女人一個月紡紗帶織布,也僅能完成23批布。而其中大半時間她們都在紡紗。
而一個工坊手下要有個百個這樣的女工,那就已經是一個規模不錯的大工坊了。他們也許會組織一部分人集中紡紗織布加印染,但其中大部分還是以家庭作坊為主。
這樣的工坊,一月卻僅能出上一千來匹布,那坊主一年能賺上個二三千兩銀,就是個收益很不錯的大坊主了。
尚奎在信中還說到,季城最大的那絲織工坊,便是舒紀微的好友李敬恩家的李家絲坊。
李家絲坊中僱傭的女工加上莊子裡的奴僕,以及包括季城在內的3座城池中為他們李家絲坊供貨的織工,一共有5000來個,合起來一年可出將近15萬匹布。
因李家那大片的莊園田地多用來種植桑麻之物,絲坊成本更低,所以李家一年所獲之利,大約能有五萬兩銀錢。
豐朝像李家這樣規模的絲坊,最多也就家。
這已經是豐朝製造業的頂端了。
而現在掖庭司在季城隨便所建的一家絲坊,就能頂這樣的兩家。
可見其生產力的可怕。
仔細算一算其中的成本,掖庭司絲織工坊的絲綢全部賣出,一年能轉□□萬輛銀錢,但是如果賣不出,皇帝就要血虧10w兩。
想想豐朝那可憐巴巴的財政收入,聞弛就有點同情對方。
於是之後聞弛去找乾承帝的時候,看對方的眼神中便充滿了憐憫,「大概要三四個月,便能有10萬匹絲綢出產了。」
討論到半截正中途休息的幾個大臣在,一旁喝著茶,一邊豎起耳朵偷聽帝國帝後之間談話的。
聽清談話內容之後,其中一人一口老茶噴出來,差點把自己嗆死。
譚晏詫異地看著這個最近被陛下頻繁召見的厲大人,拿出袖中帕子遞給對方,「厲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厲大人感激地接過擦掉胸前的茶水,卻是擺手道:「無事,無事。」
心中卻在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