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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糾結太久,阿香便帶著一位身穿紅艷舞衣的美人回來,桃腮杏面光艷逼人, 還算清秀的阿香在她的照應下, 顯得過於平凡普通。
不愧是被眾人所追捧的花魁,一襲紅衣美艷至極,繡著雲紋的大紅腰帶緊緊束縛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此逢冬季, 外界的溫度還是過於低了, 跳了數個小時的舞蹈, 不僅身上各處痠痛, 裸露在外的面板也被凍得沒了知覺,一進房仿若整間屋子都被自己身上的寒氣帶冷。
屋內有人的事阿香已經跟花魁說了, 此時她進屋後見到輝夜姬也不覺得驚奇,還友好的對他點了下頭。
「抱歉,阿香這孩子老是喜歡在晚上到處走動,沒有嚇著你吧,」花魁從衣櫃中取出一件較厚的衣裳,披在自己身上,邊費力穿著邊說:「之前有幾次官家老爺也會帶年幼的孩子來,有時候亂跑到這附近,阿香都會把他們帶回屋裡。」
「您身上穿的不像普通人家,是和那些官家老爺一起來的嗎?沒想到竟然會帶女孩子到船樓,這個地方不太適合女孩子來,容易出事。」
為什麼不適合女孩子來花魁沒有明說,輝夜姬卻明白,這種事確實也不大方便說出口。
穿上厚一點的衣服,兩手抱臂揉搓,這才覺得暖和了不少,花魁兩眼愣愣的盯著燭火,一時房間內靜默了下來,阿香也躲在一旁不說話,小心偷瞄著花魁,手指扭捏的攪動著。
花魁恍若無神的說了句:「快到子時了啊……」
子時?這個時間阿香同他說過,好像是會舉行宴會,很熱鬧也很可怕,會死人。
「我叫·春奈,」花魁不知何時已經回神,「等下你和阿香一起陪我去船廳,關注我的人很多,更容易找到你的家人,下次別再來這種地方了。」
輝夜姬點頭應道:「麻煩你了。」
子時宴會不管是僕從,客人,甚至是這艘船的主人,都會聚集到船廳,一起見證宴會的開啟。
這艘船不是每天都會在海上航行,只有知道這艘船存在的達官貴人、富豪商宦才會在每月某個時間等待在碼頭,登上這艘前往極樂的船樓。
登上船的人仿若被引誘了般,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原原本本的暴露出來,豪橫跋扈,惡聲惡氣,窮奢極欲。
凌晨下船後,又恢復了道貌岸然,溫柔儒雅的狀態,真真的雙面孔。
船的主人是位上了年齡的老嫗,臉上畫著厚重的妝容,遮擋住芳華不再的皺紋臉,看人的目光銳利,尤其注視著花魁春奈的時候,滿眼的嫉妒,偏生春奈是船樓的搖錢樹,她不敢真的毀了春奈,不然誰給她賺錢,只能在晚上花魁展現舞姿的時候動下手腳,比如加長時間,比如提出些危險的動作,再比如冬天穿上暴露的衣服等等。
春奈領著輝夜姬和阿香坐在老嫗下方的第一個位置,這個座位像是按照少女們的美貌程度分配的,自花魁之後,下方坐下一個同樣美艷的女子,再是下一個清幽文氣的女子,一排看去,全是美女,讓聚集在船廳上的男客們一炮眼福。
老嫗眯眼看著花魁春奈身後的輝夜姬和阿香,視線在輝夜姬身上多停留了幾分。
用著意味不明,沙啞難聽的口氣說道:「春奈啊,沒想到有了阿香,還有一位如此美貌的孩子成為你的僕從,連我這個老婦都嫉妒不已,不如將這個孩子讓給我怎麼樣?」
語氣強硬,帶著危險的意思,彷彿春奈說出不願意的話,老嫗就會直接動手明搶一般。
春奈柔弱的回答道:「媽媽,這位小姐不是我們船上的人也不是我的僕從,是其他官家老爺帶上來的,等船靠岸了,這位小姐會和他家老爺回去,只是在船上迷路了剛巧遇上,我代為照顧一下罷了。」
老嫗眼底閃過冷光,「是客人呀,難得有女客上船,老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