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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費鏘有深深的愧疚,在他問我是否能夠拒絕兩家的聯姻的時候,我說了不,我知道他深愛著誰,但我仍舊相信,他或許會為我改變,我從來不認為性別是愛情的阻礙。但事實上,費家的男人從一而終得令人可怕,是我固執的要嫁給他,我們各取所需,即使到了如今油盡燈枯的時刻,我也從未後悔過,再選一次,我仍然會這樣做,令人悲哀又心酸的是,那個人至死都不知道費鏘愛他。」
「費鏘變了,他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人了,那個人去世後,他接手了一切本該由那個人家裡處理的一切事情,包括那個人的孩子,那個人的愛人,使我不可置信的是,利益至上的費鏘,竟然會將已經簽下的合同拱手讓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利益不相關的公司下手,我很奇怪,沒過多久我終於明白,他在幫那個人的孩子鋪路。」
葉令蔚看得有些頭大,艾舒全篇都對費瀾父親另外的愛人用的「那個人」的稱謂,但他不蠢,這段話,他看了一遍,然後思考了兩分鐘,很容易就能找到答案。
艾舒覺得,費瀾父親真正愛的人,是葉楓冕,也就是原身的父親。
「」
開什麼玩笑?
從這書裡汲取的少得可憐的資訊,並不足以令葉令蔚信服。
倒也不必什麼都用愛情來解釋,難道這世界上除了愛情就沒有其他可以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存在了?
不過葉令蔚現在十分清楚的是,費瀾的父親,肯定是不愛他的母親的。
僅此而已。
再往後翻,最後的一段劇情了,是姜蕙與費鏘事發後,原身和費瀾的第一次見面。
原身一貫乖巧的臉上充斥了失望與怨恨,「所以,這麼多年,其實我媽媽都是跟你爸爸在一起?」
費瀾淡淡的,「我不知情。」
「但其實就是你爸爸搶走了我媽媽!」葉令蔚歇斯底里,大哭大鬧,他年紀小,有什麼說什麼,要是媽媽在,他就不會這麼多年都在家裡受委屈,就不至於受人冷眼。
「我恨她,我也恨你。」即使與費瀾無關,原身也不可能再跟費瀾毫無芥蒂的相處下去。
費瀾看著原身,「你想好了再說。」
「我想好了,」原身用衣袖用力的擦掉臉上的眼淚,小臉擦得通紅,「我不想再看見你了,你也不要再給我補課了,我更不會跟你報一所初中。」
費瀾皺了下眉,「葉嬌嬌」
你別哭了。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你不要騙我了,你現在肯定也很討厭我,就像我討厭你一樣,你們費家的人,都是騙人精!」
「你等等,」葉令蔚跑回家,從廚房拿了一把刀,身後跟著哎喲哎喲叫的阿姨,他眼睫毛上還掛著眼淚,仰著小臉看著費瀾,「我們得證明我們已經絕交了。」
葉令蔚從小就是一個特別講究儀式感的人。
他蹲下來,拿著菜刀,在腳下的草坪上劃拉著,硬生生的將草坪割開了一條淺淺的溝,末了他扔下菜刀,拍拍手,「看見沒,費瀾,割袍斷義。」
那麼淺的一條口子,橫在兩人之間,宛如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將兩人殘忍的分開。
割袍斷義這個故事還是費瀾講給葉令蔚的。
費瀾眼裡以前是璀璨的星河,在當時一片一片的碎掉,掉在眼瞼下,碎在腳邊和草坪上,他笑了一聲,「隨你,你開心就好。」
他這麼輕描淡寫的,葉令蔚望著腳邊的菜刀,就不應該用刀挖草坪,應該拿來砍費瀾才對。
費瀾一個人去了兩個人商量好一起報的那所初中,拿到了可以拿的所有競賽的獎,得到了所有老師同學的喜愛和誇獎,但葉令蔚真的再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他的名字在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