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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顏寧總覺得他的聲音裡含著深沉的悲傷,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
「是因為今晚的事嗎?你覺得因為你,我受傷了,所以想逃跑?」顏寧清亮的眼眸直視陸風風,逼迫著他不能逃避,「如果是這個原因,請原諒我不能接受。」
「什麼?」陸風風突然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
他以往的戀情,分手時幾乎都鬧得不愉快,而且分手很久後還會被糾、纏、騷、擾。他心裡早已做好顏寧哭鬧糾纏的準備,可她的反應十分冷靜,還說出了一個十分新奇的觀點。
「我說這個分手的理由我不能接受。你因為陳暖傷害了我,對我心有愧意,不敢面對。就索性丟下我,獨自逃跑。你倒是身心都輕鬆了,可我才經歷了差點死掉的巨大驚嚇,又立刻要承受分手的痛苦。陸風風,你就真的沒有心嗎?」顏寧用綁了繃帶的手捂著眼睛,儘量掐著嗓子讓聲音顯得悲傷又歇斯底里。
就算沒有戀愛經驗,她也看出來陸風風在鑽牛角尖。再聰明的人,一旦自己跟自己槓上,開解方法不對,怎麼勸都沒用。
假如她這會兒溫柔的說:「沒關係,你不要往心裡去,我沒事。」
對於一些神經大條或者單純的人或許有用。但像陸風風這種心思深,又細膩的人,這種溫柔反而會讓他的心背負上越加沉重的負擔。
顏寧向來不喜歡那種黏膩膩不果決的行事作風。既然你想逃,那我就追,把你逼到牆角,讓你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陸風風有多聰明,不用顏寧多言,就理解了她的想法。他仰起頭,抬手捂住眼睛,嘴角裂開,細碎的笑聲溢位。漸漸的笑聲越來越大,像要斷氣一樣。
下一秒,笑聲忽然停住,他猛地一把將顏寧擁進懷裡。
一手緊緊攬著她的肩膀,一手扣著她的腦袋,微微低頭,將臉埋進她修長白皙的脖頸,蹭了兩下,聲線低沉而喑啞:「我不逃了。以後,你也別想逃掉。」
顏寧抬手輕輕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側首在他耳邊輕語:「我自然,奉陪到底。」
他不死鑽牛角尖,見好就收這點顏寧十分喜歡,這樣的人才能活得長久。
而以後,她還會讓他活得開懷。
陸風風又將顏寧擁得緊了一些,臉埋在她肩窩深處,一直不肯離開。
顏寧靜靜坐著,輕輕擁著他,任由他撒嬌。
他依戀她的樣子很像她在20星養過的一隻獵狼犬,可以單挑狼群的大型獵犬,毛髮濃密,牙齒銳利,性猛且兇殘。但在她面前常常像個愛撒嬌的孩子,撿到什麼都要叼回來給她,晚上也最愛睡在她的床腳,摸它腦袋會嗚嗚叫,十分可愛。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到後來因為太久,陸風風都有些不好意思抬頭。回想剛剛的情景,她才從那麼大的驚嚇中脫身,他就鬧彆扭,她撐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還要花費心思勸解、安慰他。
一串一串想起來,陸風風就想找個角落蹲起來,自閉。
顏寧逮住他:「別走,我還有話想說。」
「你說。」羞愧難忍的陸風風,對於顏寧此時完全是予取予求的狀態。
「今天的事情,你也許覺得全是因你而起。但其實不對,我想跟你說一些事。」內部危機解決,顏寧想儘快開始著手外部矛盾。
她將自己轉學的原因,家裡的情況和跟顏宛的關係說給陸風風聽,又講了出事時的一些異常,「……我當時身體動彈不得,陳暖說過『沒想到那東西還真有用』,我猜是顏宛給了她什麼東西,或者對我用了什麼東西。一般而言,很少有手段可以讓我陷入那種狀態。而且後來被搬到欄杆上時,我看見顏宛站在三樓望著這邊。」
顏寧摩挲著右手手腕上的抑制器,因為精神力被抑制在c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