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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當初和他朝夕相處,見他學什麼都快,小女孩本能有種慕強的心理,又暗中聽到父母這樣私下議論過。所以,她當時的確在心裡抱有過一些幻想在。
不過,這些幻想,在之後隨著他的突然不辭而別,且緊接著祖父的一病不起、後又離世,就漸漸煙消雲散了。柳香沒想過以後會再見,更沒想過,他竟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在。而他們再見時,竟會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見。
說實話,柳香此刻有些恍然。
隨著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從前那些被塵封已久的往事,自然又慢慢浮現在了腦海里。但如今再回想起從前,柳香心態就穩多了。
畢竟是少女時期曾一廂情願抱有過的不切實際的幻想,如今再憶起,除了難為情外,好像也沒別的什麼了。
怔愣過後,柳香自然記著他如今的身份,於是先請安道:「臣婦見過殿下。」
而一旁的趙佑楠,目光在二人之間一晃,便深知是有故事的。但他當下也沒作何反應,只是依著規矩朝衡陽王抱手行了一禮。
衡陽王抬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二位,請坐。」
趙佑楠直接大剌剌先坐下,一旁柳香見丈夫坐下了後,她才也坐了下來。
本來舊識重逢,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該有許多話要說。只是柳香不知,她能和這位衡陽王殿下有什麼好說的。
從前本也沒什麼,如今又礙著兩個人的身份在,更是無話可說。
還是衡陽王先開了口:「當年我不辭而別,是因為母妃病重,我不得不立刻趕回京來在她老人家身邊侍疾。之後,母妃想出宮散心,父皇準許後,我便帶著母妃去了衡陽。在那裡一呆就是兩年,等再回京時,方得知,你祖父已經去世了。」
「嗯。」柳香說,「祖父去世時,也是八十多的高齡了,當時家裡辦的是喜喪。」
衡陽王又說:「後來我有去你祖父墳前拜祭過。只是……當時沒有想過要驚動你們。」
柳香也不在意這些了,聞聲只說:「多謝衡陽王殿下。」
柳香情緒不高話也不多,偏衡陽王也非多話的性子,所以枯坐了有一會兒,誰也再接不上話後,就有些尷尬起來。衡陽王記得,她從前倒是蠻有些活潑的性子,不似現在這般靜。如今許是歲數長了些,又做了母親,可能為人行事就穩重不少。
左右他也是不著急的,如今她既做了趙府二爺的妻,日後同在京中,能見面的機會自然也多。
這樣一想,衡陽王便說:「今兒中秋佳節,父皇於宮內擺了家宴。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起身先回府,再進宮去請安。」
聞聲,趙佑楠夫妻便起身行禮:「恭送殿下。」
衡陽王臨走前,還對趙佑楠說了句話:「她是個好姑娘,還望你好好對她。」
聽了這話,趙佑楠覺得好笑。不知這衡陽王,是站在什麼立場上來與他說這些的。
於是他合手朝他略抱一下說:「還請衡陽王殿下放心,臣自己的妻子,自然會對她好。」
如此,衡陽王便沒再說什麼,只衝趙佑楠點點頭後,走開了。
因有這個小插曲在,之後從茶樓出來後,夫妻二人也都再沒什麼興致繼續逛下去。打道回了柳宅後,柳香幾次猶豫過要不要把當年那位不辭而別的林公子其實正是當朝王爺的事告知孃家人,但想著那件事早就過去了,且以後也再不會和林公子有什麼牽扯,說了也無意義,所以最後就沒說。
回到侯府,天色已經晚了。一家三口匆匆換了身衣裳趕去家宴時,家裡別的人都已經到了。
榮安大長公主沒留在趙家過中秋,她被帝後派來的人接進了宮裡過節。大長公主一走,小鄭氏就被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