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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想到這些,柳香整個人都會不好起來。
繃了這些日子終於繃不住了,她忍不住落淚說:「祖母不信可以看他背後的傷。哪怕現在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疤痕肯定還在。」
趙佑楠聞聲朝她看去,目光認真又嚴肅。顯然也是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她一早就看到過。
當時不讓她看,就是怕嚇著她。也不知前院的人是怎麼當差的,竟在他上藥的時候讓她撞上了。
這個時候,趙佑楠只能笑著和她說:「我和一般人不一樣,我受得了。我是沙場上浴血奮戰過的人,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的話,怎麼保家衛國?」
「你要是哭,就是小瞧我。」
柳香淚眼迷濛看向他,沒管,只繼續哭。
柳老太太則笑著說:「原來是心疼姑爺。」
柳香沒說話,其實心疼自然是心疼的,但更多的,還是畏懼吧,總覺得這個侯爺很可怕。不免又會擔心,侯爺這麼不喜二爺,萬一日後她生的孩子是個兒子,侯爺會不會一個不高興,也對她兒子這樣鞭棍相向?
萬一是個女兒的話,就更可憐了。
一個公侯爵爺,想對付一個小姑娘,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雖說現在有老夫人壓著,但老夫人畢竟年事已高。
柳香最近總會胡思亂想,既替二爺不鳴,又為自己孩子以後的前程而擔憂。
曹氏婆媳陪著說了會兒話後,就被丫鬟請著先去廂房休息了。趙佑楠打算留岳家老太太和岳母在這裡多住幾日,並且日後,他會讓她們常來,直到妻子生產為止。
曹氏婆媳去廂房休息了後,趙佑楠這才挨著妻子坐下來。
「什麼時候看到的?我怎麼不知道。」他笑著問,並不想把氣氛搞的那麼緊張,從而再嚇著她。
柳香已經哭夠了,心裡壓著的東西哭出來後,她心裡反而輕鬆不少。
「就是有一天,我悄悄看到的。」她小聲說。
趙佑楠手臂搭在她肩上,就這樣隨意攬著。他臉故意去湊近她很多,黑黝黝的那雙眸子,彷彿有吸力一般,藏著些許誘惑,柳香避開他視線,只撇頭看向了別處去。
只是,對於他故意的親暱舉動,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的。薄面漸漸染上粉色,那粉色又一點點變成了胭脂紅。
趙佑楠也不再逗她,只抽回摟住她肩膀的手,轉而去握住她的雙手。
「你說實話,是不是被我挨侯爺的那頓打,嚇著了?這些日子,你心神不寧,寢食難安,也是因為害怕這個?」他聲音低醇渾厚,帶著令人心安的安撫性,「你怕我在這個家,沒有能力自保,從而更是護不住你們娘兒倆?」
柳香猶豫了一瞬後,點了點頭。
趙佑楠這就笑了,抬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下,輕斥道:「想什麼呢?」
但又凝神細細想了想,的確也覺得,也該要給她一個承諾和保證才行。
所以,他嚴肅說:「如果是害怕這個,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再不會讓任何人傷我分毫。他們傷不了我,更傷不到你和孩子。」
柳香摸著自己越發圓滾起來的肚子,喃喃說:「我就是擔心孩子……」
趙佑楠溫熱的大手也撫了上去,恰好這時,裡面的小東西突然動了一下。越來越能感受到那份鮮活,趙佑楠對未來一家三口的溫馨小日子越來越期待。
他笑著道:「也就這幾個月了,一切交給我。」
趙佑楠還算知道小鄭氏的脾性,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誘著小鄭氏找來了一波又一波所謂的能證明他妻子肚中孩子所謂月份不實的人,但無一例外的,最後到了趙侯面前,當在父子對峙時,那些小鄭氏找來的所謂證人,就又都翻了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