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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太君說:「新婦緊張的在所難免的,誰家媳婦初嫁去夫家的時候不緊張?可也沒見誰家不讓親朋好友去新房見一見新婦啊。」又去徵求左右的意見,「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在坐都是不知情的,以為就是趙家覺得新婦是小門戶來的,不懂禮儀規矩,怕她會丟人現眼,於是就都點頭附和雲老太君,說對。
但趙老太君這會卻並不接雲老太君的話了,目光一轉,移至一旁站在雲老太君身邊的雲三姑娘雲芝身上,她雙眼微眯,笑望著雲芝說,「聽說,你們家三丫頭最近也在議親了?議的,還是京郊某個縣的一個縣官?那縣官出身貧寒,年約三十出頭,原配還留給他一個兒子。老姐姐,你平時可是最疼你家這個三丫頭的,你當真捨得她去給那位縣官做填房?」
趙老太君散散漫漫幾句話,就瞬間成功戳了雲老太君痛處。
若能選擇,她怎麼可能把芝丫頭許配給那個縣官做填房?但嫁給一個小官做填房,總比嫁給一個遊手好閒的混混好吧?
至少那個章姓後生的條件沒那麼不堪。
雲老太君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再坐下去,她說不定能把趙家給砸了。
但如果她真豁得出去,她何至於被趙家拿捏成這樣。正是因為這件事上,若真和趙家撕破了臉,雲家只能跟著共沉淪,沒好處。這種損敵八百,自傷一千的事,她不會做。
不過來日方長,且等著,日後再算帳不遲。
於是雲老太君起身,臉上還能努力保持著點微笑,道:「您這屋裡太悶了些,呆久了不舒服。外面太陽正好,我出去走走。」
也有很多人坐不住了,雲老太君一提要走,也有別的人跟著站起來,趙老太君一個沒留。
伺候在趙老太君身邊的嚴嬤嬤見狀,忙小聲問:「讓她們都出去,二爺求到您跟前的事可怎麼辦?」
趙老太君心中自有把握:「放心吧。我既說了不讓她們見,誰也不會這麼無趣,非要今天去新房那兒。」
「可那雲老太太……」
「她不足為患。」趙老太君道,「我方才說那番話,不過是敲打她。她若敢外頭胡言,那麼她孫女的名節也保不住。這種事情,若真兩家撕扯起來,必然是他們雲家受到的傷害大。一個雲芝,可害慘了雲氏全族的姑娘。她是個明白人,心裡會掂量。」
老太君忽又想到一件事,吩咐嚴嬤嬤說:「對了,你去盯著這對祖孫。若她們和小鄭氏碰頭了,速來告知於我。」
嚴嬤嬤一怔,忽而明白過來,忙應著出去了。
晚宴前雲家祖孫去過侯夫人小鄭氏院子一事,不但趙老太君那裡很快得到了訊息,趙佑楠這邊也是。一得到這個訊息,趙佑楠就知道雲家那對祖孫在打什麼算盤,於是他臉立即沉了下來,冷冷哼了聲。
看來是給雲家的教訓還不夠,以至於他們還敢再來公然挑釁。
趙佑楠從來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戰場殺伐慣了的,什麼手段沒有?他若真想不留情面的報復,雲芝根本活不成。
現在還能給她一個尚算說得過去的體面歸宿,她竟然還不知趣。
所以,趙佑楠決定再給雲家點顏色瞧瞧。他立即差人去喊了左毅來,附在他耳邊,交代他去古陽縣辦一件事。
當初毀了雲芝清白的人叫賴大,自雲家知道這件事後,一直暗中找這個人,想滅口。好在趙佑楠有先見之明,在雲家找到人前,把這個人給藏匿了起來。
雲家無非就是怕留著這樣一個活口,日後遲早是個禍害。那麼,他就讓這個禍害現在就出來。
趙佑楠今天的親事還算順利,晚宴結束後,他也回了新房。柳香一直都不是太舒服,然後趙家的果子又很好吃,蜜橘好吃,葡萄好吃,葡萄乾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