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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從沒離開過父母身邊這麼久,這回別說老太太和柳夫人曹氏了,就是平素看起來對女兒並不多上心的柳老爺,也是想女兒想的不行。
一聽說明兒就能見著了,還掉了幾滴淚來,被曹氏抓包看到了,笑話了他好一陣子。
柳家早分了家,大房二房已經分了出去。如今老太太和曹氏夫妻都和柳興過,所以,這回只是這四個人過來了。
柳興這段日子來,越發的刻苦讀書了,只因祖母母親和他說,只有他書念得好考了功名,日後在朝廷中謀個一官半職,這樣才能讓他姐姐在夫家多少抬起點頭來。柳興雖小,但有些道理還是懂的,知道自家門第和趙二哥家門第實屬天差地別,所以,他為了姐姐,是卯足勁兒想好好上進的。
柳興愛玩兒,從前讀書只是為了應景識幾個字不做睜眼瞎,以後好做生意。所以,以前也沒怎麼正經去唸。後來下了決心要好好讀書後,就開始日日勤奮刻苦,他悟性好,也聰敏,一旦把書讀了進去後,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從前是不愛看書,被柳老爺提著棍子後面追著打,才能勉強靜下心來靜坐幾刻鐘。現在書能讀進去後,沒人催他打他,每日自己就早早起床溫習功課。
並且自己的計劃性也很強,早晨該讀哪些書,午後該讀哪些書,晚上又該讀哪些書,他都一一給自己定了個計劃。
比如說這會兒功夫,祖母和父親母親湊一起說話,他則只抱本書坐一邊看。
偶爾說到開心的地方他答幾句,說到他不感興趣的了,就不理人。
老太太瞧見孫兒如今這般肯上進,心裡高興得不行,悄悄和兒子兒媳說:「我看興哥兒準能行,或許再過幾年,咱們柳家也要出個秀才老爺舉人老爺了。」
秀才舉子在京城不值錢,滿大街都是,但在鄉下村裡,卻是受人追捧的香餑餑。若是哪家小子中了秀才,那都是要擺酒慶賀的。
柳家祖上沒出過什麼讀書人,柳興便是唯一的希望了。
老太太有時候想,或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註定香兒得嫁一個不錯的夫婿,也註定興兒能走讀書的路子。
趙佑楠單方面慪了幾天氣,卻以妻子根本沒能懂他氣的原因而遺憾告終。
丈夫這幾日臉色差,柳香陪了幾天小心翼翼。反正他不愛理自己的時候,柳香巴不得不要和他說話呢,也不去理他。雖然這幾日夫妻二人也一直都有同床而眠,但彼此間交流甚少。
且開了朝後,趙佑楠又日漸恢復了早出晚歸的生活了。平日裡呆在軍營和宮裡的時間多,在家的時間反而略少些。
柳香知道十五這日要見孃家人,所以興奮得一整夜沒怎麼睡,次日也早早便醒了。她以為自己醒的算早,結果輕輕轉身過去,就正好撞進一個暖熱的懷抱裡,她突然就僵住了身子。
趙佑楠此刻手撐腦袋側躺著,垂目望著圈成一團窩在懷裡的人,半餉見她不再有動靜,他才淡啟口問:「你這樣縮成一團,不難受嗎?」
柳香原以為他沒醒的,所以才一撞到人就立馬安靜下來,想等會兒再動彈回去。結果,他人已經醒了。
柳香索性動彈了下,挪開身子離他遠了些,問:「床這麼大,你怎麼睡到我這半邊來了?」
趙佑楠真是要被她氣笑了,本來已經不慪氣了的,結果又孩子氣般堵了她一句:「床是我的,我想睡哪邊就睡哪邊。」氣性上來說的一句,可說完又後悔。
覺得自己幼稚。
柳香受了他幾天的「冷待」,也有些受不了了。想著如果不問清楚她到底哪裡得罪了他,他之後肯定還會這樣莫名其妙,於是就坐起來問:「趙二爺,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是個正人君子,你就直接說出來,別天天這樣陰陽怪氣。」
趙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