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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個意思。」
「嗯?」
「哎呀,咱們總也不能這般耗著,我心裡不踏實。」蔣岑捧著那珠子到她面前,「我想過了,這提親麼,給你爹提的那是場面,給你的才是正經。聽說這金胡王室的夜明珠產自神山,乃是有神氏賜福的,用來提親,最好不過!」
「你跟屈南棲討來的?」
「是跟他買來的。」
「這金胡王室待他不薄,連這百年難出一顆的神山夜明珠都能送得。既是如此,為何他偏非要拒絕?」秦青左右瞧了瞧那珠子,「早間我於他身上有聞見金胡王族特有的凝香,旁人只道這香是為了抑味,我今次倒是覺得,怕是這香還有別的用途。」
前世裡蔣岑與屈南棲關係不錯,確然稱兄道弟過,只因是如此,那關口一跪才叫人酸楚。大興不能沒有先生。
哪怕這個大興它變了,屈南棲能離開,蔣岑卻不能棄。
秦青不知道跪在昔日好友面前喚他先生的時候,會是何心境,也不知那懷揣抱負,出山又歸隱之人,是因何而為,只瞧見面前那珠子絢爛,想著便就伸手過去:「你與他相交多年,此前可有問過他為什麼?」
不想那珠子竟是被蔣岑一把握住了,沒叫她拿走,秦青往他面上看去,卻是瞧見他賭了氣般。
「怎麼?」
「提親這等大喜的時候,那些瑣碎小事,就不能容後再議?」蔣岑退後了一步,倒似是抱著個能要挾的寶物,容不得侵犯。
秦青皙白的手便就空在當場,一時沒反應過來,待看清他動作,無奈想笑,終是收回手來:「你待要作何?」
「剛剛怪我,行事太過隨便,起的頭不好。」蔣岑點了點自己面前的地,「我不管,重來,你過來站著。」
「做什麼?」
「剛剛那次不算,現在我重新與你提親。」
難道原本不就是個玩笑?秦青剛要諷他,但見面前人已經端正站好,雙手端著那珠子,沒來由竟是跟著他一起嚴肅起來,下意識就依言站到了他身前。
蔣岑不察,手心竟是起了汗,輕咳了一聲,鄭重道:「我,蔣岑,今年十……」
頓了一瞬,秦青抬眸,卻見他忽而彎了眉眼,低頭復又緩聲道:「我,蔣岑,今年三十有五,已過而立。岑心有所屬,不可移也,故今得此珠,特引祈神氏為媒,求秦家女青,嫁我為妻。」
說著便就近前,秦青垂目,手中潤澤盈彩,大掌託了她的手,牢牢替她握緊,再抬頭,便就撞進男人笑意沉沉的眸中。
那笑帶了莫名的喧囂,叫這夜都平白染了暈,似是雲霞鍍金,有光追入,朗朗似那禪室佛音,入耳成讖。
「前時空恨十五載,不得見,若沉珂千年,大夢方回,只願今世餘生有你,終不負。」
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
鮮少見他正經,總也沒將他作數,此時聽來,卻覺鼻尖微酸,仿若所有因果皆棄,徒餘這一人入眼,秦青陡然攥緊了那手中物,咬住了唇角。
蔣岑見她如此,便就撤了一隻手去與她撫平那唇畔:「你怎麼……」
下一刻,卻是被人撞上,一伸手就抱了個滿懷,耳畔溫熱,是女子少有的暗啞:「蔣岑。」
「嗯。」
秦青抱著他,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半晌,終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悶悶問道:「蔣岑,這段話,你是不是背了好久?」
「……」
不及反應,腰間便就被男人掐了一把,秦青要躲,卻是被人一把抱起,小心擱在了桌上。
如此,竟是顯得她比他高過一頭,蔣岑仰面觀她,終是迎了光瞧見她眼中閃爍,口中追道:「答應嗎?你還沒回答我。」
秦青的手還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