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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往外瞧了一眼,低聲道:「你去找木通, 就是那日你拿掃帚打了的男子, 與他說……」
蔣岑蹲在外頭,也不怕日頭,愣是在樹下瞧著那螞蟻爬, 終於是將人給等了出來。
秦青本身就生得秀美,只是這美很是清淡,不似旁人那般要與人迎面撞上, 而似是溪澗清流,輕緩舒適,叫人如沐春風,尤其是這身宮服本就飄逸,更是叫她顯得淡雅若深谷幽蘭。
秦青輕步過去站定:「看什麼?走吧。」
蔣岑哦了一聲,下意識將蹲著時候蹭上的衣褶子給撫平了,這才好生與她一併站著:「你看我倆今日都是著的新衣,是不是很巧?」
「巧嗎?」
「昂!那是自然!」蔣岑伸了自己的衣袖,與她的雲袖貼上,「我們既是一併著的新衣,人靠衣飾,那人也是煥然一新。所以呀——你看我們今日是不是也算是一對新人了?」
沒曾想是在這兒等著呢,秦青苦於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打他,領頭了就往外走去,只唇角卻是微微勾起,叫蔣岑逮了個正著,才不管醫館裡其他人都偷偷瞧著呢,沒皮沒臉的就重新追上去:「你說是不是呀!你也覺得對是不是?」
正說著話,碰見正抓藥的趙懷,後者瞧見二人還有些愣怔,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行禮,蔣岑已經一揚手點了他:「你小子能耐大了,怎麼還帶著小姑娘呢?」
這句話瞬間就叫那跟在趙懷身邊一起的林九兒紅透了臉,趙懷那聲蔣公子到底也是沒喚出來,轉而看向林九兒:「不是,他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開玩笑的。」
林九兒低著腦袋猛點頭:「懷哥哥你繼續抓藥……」
真是個禍害!
秦青停在了馬車邊:「你沒事招惹他們做什麼?」
「畢竟他倆往後是要跟著你的,若是日日眉眼傳情的,你瞧著多不好,我怕你觸景生情,沒得就想我,無心瞧病。」
「……」秦青,「起開。」
「說了我送你了!」
蔣岑扒拉著馬車板,不及再說,只見遠處跑過來一個人影,氣喘吁吁的模樣,險些要背過氣去。
木通扶著膝蓋:「爺!爺!少爺!不好了!」
「說什麼呢!哪裡不好了!」蔣岑氣急。
木通望了一眼秦青,又狠狠嚥了口氣:「少爺,老夫人說,若是一炷香時間內再瞧不見少爺回府,就要親自來捉人了!說蔣家丟不起這個人!」
「嚷嚷什麼!」蔣岑扭頭看秦青,後者已經上了車去。
如此,左右為難。秦青好心打了簾子與他道:「還是回府吧,怕是老夫人有什麼重要事情與你說,晚了,再跪上幾日祠堂,莫說是後日上任耽擱了,往後這城西怕是也來不成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蔣岑驚住了,惱得不行,只仰了頭道:「那你等我!我與祖母說完就去接你!」
「不……」必字還沒說出,車下人已經眉心一擰,怕是她再拒絕,便是今日走不成了的。
「知道了。」秦青放了簾子,想著這人如今重生了,怎麼反是比以往小家子氣了。
蔣岑這才揪了木通上馬往回奔去。
秦青等蘆葦上了車,這才吩咐了馬夫往宮中,後又瞧了自己丫頭一眼,贊道:「確然是叫你去教木通,教得倒像是真的。」
哪料蘆葦驚詫道:「不是奴婢教的啊小姐,奴婢出去的時候木通沒在醫館門口,奴婢還以為是小姐不放心奴婢,親自教的呢。」
「你沒見著木通?」
「沒呀小姐。」
難怪方才那木通是打遠處跑過來的,怕不是祖母本就不允許蔣岑出來,這廝偷偷將朝服穿來與她瞧的罷?!
這邊木通隨了蔣岑一路往回,臉都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