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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甦每次都無比肯定地回答，&ldo;剪。&rdo;

謝甦被帶過去洗頭，祁烈捧著那本髮型參考書跟過去，站在旁邊，非常認真地幫她挑，但是一直沒有挑到滿意的。

謝甦躺著，看著祁烈那糾結的模樣，不由覺得很有趣，難得看到有東西能難住他的，便定定看著他。

&ldo;你們好恩愛啊，我還第一次看到男朋友幫忙挑髮型挑得這麼認真的。&rdo;幫謝甦洗頭的女孩一臉羨慕地說。

祁烈抬眼，有一瞬怔愣，隨即垂眸看向謝甦。

謝甦本來還繃得住的，但是一看到祁烈那似笑非笑的打量，一股熱浪從脖子爬到臉上，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還是強做鎮定道：&ldo;我們不是男女朋友。&rdo;

那女孩愣了一下，不免尷尬，&ldo;不好意思。不過你是鵝蛋臉，臉又小，剪什麼髮型都會好看的。&rdo;

最後祁烈選了一個齊肩短髮。

髮型師把謝甦身下的圍布拿開。記憶中第一次把頭髮剪得這麼短，謝甦覺得很不習慣，滿心忐忑嗎，慢騰騰站起來，看著祁烈有些緊張地問：&ldo;怎麼樣？&rdo;

祁烈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驚艷。原來微卷的長髮剪短，頭髮別在耳後，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臉，肌膚冷白。他不由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個說法，說北歐人是相信世界上是有精靈存在的。

他突然能想像出他們心中的精靈的樣子了。

去山上轉了一圈，謝甦晚上睡得很安穩。

一覺醒來，渾身舒暢。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房間黑漆漆一片，謝甦反手開了床頭燈，然後把懷裡的鴨子放在邊上，起床拉開窗簾。

明媚的陽光頃刻間灑滿整個房間，才發現已經日上三竿。

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短髮凌亂卻顯得格外生動，白皙細膩的幾乎在陽光裡似乎泛著光。

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飽了，謝甦站在落地窗前，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ldo;嗡嗡嗡&rdo;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謝甦走過去，沒想到是周旭京。

&ldo;餵？&rdo;

&ldo;小甦，起來了嗎？&rdo;

&ldo;起了。有事？&rdo;周旭京沒事幾乎不會給她打電話。

電話裡安靜片刻，&ldo;今天大姐帶著安安回去看奶奶，奶奶想問你今天有沒有空過去吃個飯。&rdo;

謝甦想問他會不會回去。昨天她才看到去拜送子觀音的丁薇，並不是很想看到他。話在唇齒間幾經輾轉，問太多，只會欲蓋彌彰。她又沒有辦法拒絕奶奶，最後只答一聲， &ldo;好。&rdo;

又說了幾句之後，周旭京掛了電話，然後趕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ldo;喂，奶奶。&rdo;

&ldo;一會兒我回去看您。&rdo;

&ldo;小甦也會過去。&rdo;

&ldo;到時候您見到她，就說是您讓她過去的好不好？&rdo;

電話結束通話，張清如手機都沒有放下來就笑了出來。

&ldo;奶奶，誰啊？您這麼高興？&rdo;周以青在旁邊看到她心情這麼好，不由問。

&ldo;你弟弟。&rdo;張清如眉開眼笑，&ldo;臭小子終於開竅了。&rdo;

說完，叫來桂嫂，讓晚上多準備幾個菜。

周旭京把手機揣進兜裡，開始挑禮物，準備給謝甦的。

那天她強忍著眼淚的樣子就像是烙在他心裡，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讓她難過成那樣的人有一天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