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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又道:「他是皇后娘娘從衚衕裡撿回來的,後來被楚國公收為義子,五歲那年被失散的家人找到離開了國公府。他與皇后娘娘姐弟情深,楚國公府那件事後一心以為姐姐死了,帶著怨念拜入鐘樓樓主高繼為師,誓要殺了先帝為姐姐報仇,誰又想到……」
月季苦笑一聲:「誰又想到殷王府來歷不明的殷王妃正是他苦念多年的姐姐。而造化弄人的是,他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險些害了姐姐。如今真相大白,他自覺無顏面對,這才辭官歸隱,遠離朝堂。」
沈葭心裡感嘆一聲,這還真是造化弄人。不過,誰又想到這其中會不會有其他的陰謀呢?
皇后和林靖宇都師出鐘樓,算得上是遠山哥的師弟和師妹了。高繼作為師父不可能對弟子的底細一無所知,可姐弟倆同拜他門下,這麼多年卻久久未曾相認,誰又敢說這不是高繼故意的。
他一直隱瞞著不說,是害怕他們姐弟相認會澆滅心中的仇恨吧……
借著他們姐弟倆的仇恨,企圖擾亂朝堂,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了。
若真如此,當時林靖宇談及鐘樓時的那抹恨意便不難解釋。
遠山哥是高繼的殺人工具,這對姐弟又何嘗不是他企圖顛覆天下的兩顆黑白棋子。
不過好在邪不勝正,如今他和先帝同歸於盡,殷王登基,這天下只會比以往更加繁榮。
沈葭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兒,又覺得滿心幸福,很快把那些不開心的拋諸腦後。
朝堂於她來說太過遙遠,她並不願去多想,只願留在這小小的村子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此便是幸福。
月季離開後沈葭只覺得睏倦,便抱著女兒迷迷糊糊中睡熟了去。
醒來的時候卻見遠山哥正坐在自己的身邊,目光柔情的看著她們母女倆。一旁的女兒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似是對這新奇的世界還未看夠。
沈葭懶散地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望著他:「遠山哥盯著我做什麼?」
侯遠山笑了笑:「餓嗎,看你睡的香,我不忍心叫你,咱們安安都醒了呢。」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拇指肚去碰女兒的小爪子。
三日大的小孩子小手精緻嬌小得仿若稍一用力就會被折斷,侯遠山的手指一放過去,儼然變成了龐然大物。
沈葭怕他的手太粗糙,傷了女兒嬌嫩的面板,伸手把他拿開:「這會兒剛起還不餓,便待會兒再吃吧。」
侯遠山應了聲,也和衣在她們母女的外側躺下來,單手執著頭,含情脈脈地望著母女兩個。
這幾天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不知不覺間他便做了爹爹了,美得讓人覺得不真實。他都還沒想好該怎麼當一個父親呢。
這時,躺在兩人中間的小侯寧裹了裹那張小嘴,突然張口哇哇地哭了起來。
沈葭見狀也是一急,只當是餓了,忙褪了半截衣衫餵奶水給她吃。可不知怎的,起初她還吃上幾口,後來仍是哇哇地哭著。
這下沈葭急了:「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說哭就哭,也不會說個話兒,倒讓我猜不出什麼意思。」
侯遠山也有些不知所措,他還從沒帶過這麼大點兒的孩子呢,自是半點兒經驗也沒有。
夫妻倆正急著,突然想起當初袁瑋和袁琦那會兒,沈葭眸子亮了亮:「莫不是發了水?」
她說著,伸手在女兒墊的尿布下面探了探,「撲哧」便笑了:「果然,這小丫頭是嫌這濕漉漉的難受呢。」
侯遠山跟著鬆了一口氣,忙下了炕取來新的尿布遞過來。對於換尿布這個事,因為給袁琦和袁瑋做過,沈葭倒是輕車熟路,很是容易的。
待一切收拾妥當了,沈葭再來餵女兒吃奶時,小丫頭頓時安分下來,只大口大口的吃著,再不哭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