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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時去雪山途中,他在白鱘背上,好像也差不多是這麼個姿勢坐著。
喻辰學不來大佬的坐姿,正對著茶几老實盤腿坐下,一副認真聽講小學生模樣:「鬥元宗是不是一脈相承的陰險啊?之前害姜乘那個何敘真也是,他不想收姜乘為弟子,直接說就好了,何必把人逼到無法立足?」
「這倒也不能全怪他,鬥元宗在心胸狹窄這一樣上,是從莫與非一脈相承、傳下來的。」楊無劫不知從哪摸出酒壺,對著壺嘴喝了一口,「何敘真給莫與非做了那麼多年大弟子,自然知道這位宗主的脾氣,最不喜別人質疑他的決定,哪裡敢直言?」
「那怪不得了,賀蘭敬昊也是這樣,以前他給賀蘭玉盤定過一門親事,賀蘭玉盤和她娘都不願意,但不敢說,就讓賀蘭玉盤的舅舅想辦法把賀蘭敬昊看中的人給暗殺了。」
「是嗎?我還以為賀蘭敬昊想把賀蘭玉盤嫁給陳敘鳴。」
「似乎也有過這個打算,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成。」
楊無劫道:「還能為什麼,定是陳敘鳴不肯。此人最是好色,你知道娥陵派嗎?」
「聽說過,修音律的,好像門中很多美人……啊,他是看中了娥陵派的美人嗎?」
楊無劫點點頭:「那年你們賀蘭山莊開仙盟大會,我隨領秀宗下山,途中先與鬥元宗匯合,周宗主同莫與非是舊交,便期望我們下一輩的,也能和鬥元宗親近……」
他居然真的從頭說起了當年事,還稱呼周雲諾為周宗主而不是師尊!怎麼回事?他心境有什麼變化嗎?
「但我這個人,」楊無劫臉上露出幾許帶著傲慢的笑容,「向來不與瞧不上眼的人來往,莫與非那些弟子,我一眼看過去,沒一個瞧得上的,他們偏偏還不長眼,要來找我切磋。」
喻辰捧場道:「尊主給他們顏色瞧了吧?」
「反正沒叫他們贏過。後來遇上了娥陵派,大家同行,娥陵派有許多女弟子,其中有一個,不知怎麼就招了陳敘鳴那些人,都圍著她轉,誰知道那女弟子不長眼,不理旁人,偏喜歡找楊無仇說話。」
他居然到現在都以為娥陵派女弟子喜歡的是楊無仇,喻辰實在忍不住,笑了一笑。
「你笑什麼?」
喻辰看他眯著眼、臉色不善,似乎看穿她在笑他,忙急中生智道:「我笑尊主說『不知怎麼』,您都說陳敘鳴好色了,那一定是因為這女弟子好看呀!」
楊無劫緩和臉色,搖頭道:「我沒覺得。總之因為這個,鬥元宗那些廢物爭風吃醋,又要拉我們比鬥切磋……」
「既然是隻找楊無仇,那就與尊主無關啊,怎麼還拉著尊主?」喻辰插嘴問。
楊無劫頓了頓,拎起酒壺喝了幾口酒,才淡淡道:「那時我們形影不離,一向……也不分彼此……」
喻辰萬萬沒想到他會當著自己的面,這麼談及當年與楊無仇的情誼,一時愣住,沒有搭話。
「我當時煩得很,切磋的時候便沒留情,打傷了陳敘鳴。他記恨在心,到賀蘭山莊就向他姨母告了一狀。他姨母跟賀蘭敬昊合謀設下圈套,讓陳敘鳴引我進賀蘭山莊禁地——之後我被師、被周宗主責罰禁足,連大會也不許參加,邢昭趁機潛入將我捉走,及後種種遭遇,都是因此而起。」
「原來如此,怪不得尊主當日除了賀蘭敬昊跟賀蘭烈陽,別人都沒殺,只殺了蘭夫人呢。」蘭夫人就是賀蘭玉盤的親娘,陳敘鳴的姨母,喻辰同仇敵愾道,「這個陳敘鳴確實該死。」
楊無劫沒接這話,面色平靜地提起另一件事:「回來路上,你不是一直在意楊無仇的行蹤嗎?」
「有訊息了?」也該有了,這都兩個多月過去了,喻辰精神一震,等尊主答話。
「嗯,他先在新雪山莊附近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