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老二這麼一說，其他倆趕快響應。老大完全不介意弟弟搶功勞的表現，反而迎著媽媽的目光點頭給弟弟作證。好像他這大哥真得弟弟帶著幹活。小三則口齒伶俐的補充。

&ldo;就是，我們仨是去掙公分了。二哥說過幾天地裡都犁完了，就帶著我倆去撿羊糞蛋蛋，隊長說一籮筐換倆公分，我們仨決定跟著羊倌，保管一天多撿它幾筐。&rdo;

一向不愛說話的徐姐夫這會兒都露出了笑，伸手摸摸孩子們毛茸茸的小腦袋&ldo;嗯，都是好孩子。&rdo;

徐姐嗔了他們父子一眼，好像在生氣，實則眼眸滿是欣慰。她男人不會說話，經常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她吵架都吵不起，經常自己在那兒幹生氣，人家還不知道她到底又咋了。讓她有勁兒都沒地使。

可跟同村的顧鹽比起來，她是太知足了。就韓老二那樣的混球，她要是遇上了，能活活給氣死。或者拿刀將他劈了，倆人同歸於盡拉到。

&ldo;別廢話了，趕緊下地去找人。一個大孩子抱著個小嬰兒，這大晚上的要是在野外，非得給凍壞了不可。老二帶著弟弟在家，讓你大哥跟你爹去找人。&rdo;

跟徐姐夫一樣悶不做聲只知道幹活兒的老大點點頭利索的跟爹下了炕，老二噘著嘴不情不願的把馬燈給了哥哥。

&ldo;哎，這就走。&rdo;

徐老四應了一聲，徐姐這才想起昨晚用過的手電，拿出來一試居然還是那麼亮堂。

&ldo;這手電真好使，你們拿著。&rdo;

&ldo;還是算了，別給人家用的沒電了，那電池貴的很呢。&rdo;昨晚是緊急情況，今兒反正得慢慢找。燈油沒了小心些就是。

&ldo;你給我拿著吧。死老摳，這是啥時候，跟昨晚一樣緊急的時候，拿著手電亮堂的才好找。&rdo;

&ldo;哎，知道了。&rdo;老大乖乖應了一聲，到底孩子心性，對這從未見過的聚光手電有些好奇。伸手接過小心翼翼的拿著撫摸。看他爹走了，這才趕快邁步跟上。

&ldo;等等，帶上小被子。夜裡涼，找到孩子了給小傢伙包嚴實點兒。&rdo;

聽著他媽的喊聲漸漸遠去，徐家老三猶自光著身子在炕蓆上凌亂。&ldo;我蓋啥？&rdo;

老二嘻嘻一笑，扯過自己的被子把弟弟捂住。&ldo;跟我睡吧。&rdo;

&ldo;那大哥回來咋辦？&rdo;家裡被子都是有數的，你跟大哥一床，如今多加了我，咱仨能睡下嗎？

&ldo;傻。大哥回來自然你的小被子也回來了。&rdo;

&ldo;那可說不定。咱媽稀罕顧姨姨生的小妹妹，不會……把我的小被子給了她吧？&rdo;

&ldo;應該不會吧？&rdo;

那可是咱親媽，還能給了別人被子凍著自己兒子嗎？嘴上這麼說，其實小哥倆陷入嚴重的懷疑中。顧姨姨家比他們家更窮，這回又生了雙胞胎，若是真沒被子給小閨女，她媽又那麼喜歡小丫頭。不會真的給了小丫頭吧？

昏迷的顧言被小閨女餵了米湯，等徐大麥進來的時候，孩子正在給媽媽餵藥。下巴上墊了一塊兒舊棉布，餵一口就趕快給她輕輕擦擦流到外頭的。

&ldo;小花真細心，你們有你倆閨女啊是真有福。&rdo;

藥餵完了，孩子回頭沖這個生死關頭幾次幫助她們的姨姨笑笑。放下碗給藥鍋裡添上水浸泡。

&ldo;奶奶說男孩子才是女人的依靠，男孩子才能給父母養老送終傳宗接代。丫頭都是別人家的，沒用。&rdo;

&ldo;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