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ldo;又不是他生孩子……&rdo;

&ldo;趕快去叫吧，別磨嘰了。他媳婦和孩子都快沒命了，他又不是去給祖國做貢獻了回不來。明明就在家裡，為啥就不管？&rdo;

徐姐急了衝著門口大聲嚷嚷，韓老太太撇撇嘴終於不再無理取鬧。白了他們一眼，轉身回了堂屋，連掀簾瞅一眼兒媳到底是生是死都沒有。

第17章 第十七章

屋裡韓紅土聽到敲鐘聲就是一陣煩躁, 拿被子捂著頭裝死。屋外的嚷嚷他只做不知，一心想著咋逃避這十多天的懲罰。

聞聽他老孃說隔壁生孩子的情況，暴躁的驚坐而起。&ldo;讓她去死, 老子如今這樣全是她害的，這就是老天爺給她的報應。&rdo;

這話隔著厚厚的磚牆和門簾清晰的傳進不遠處所有人的耳朵。小花姐倆眼中的淚更加洶湧, 站在炕沿咬著嘴唇低低的抽泣。

徐大娘見多了保小不保大的事情，可男人如此明著吼叫讓媳婦去死的還是第一次, 一顆見慣世事滄桑的紅塵心也不由一涼, 嘴裡喃喃的唸叨。

&ldo;女人這是圖個啥啊？&rdo;

一旁的徐姐也是滿臉淚，拉著炕上依舊在抽搐的顧言心疼又無奈：&ldo;妹子，你得加把勁啊。你這會兒若是洩了氣，可就如了那個混蛋的意了。地上那閨女還不知咋受人磋磨呢, 你就真放心, 自己一了百了啥都不管了啊？&rdo;

一直不敢吭聲的小姐倆聞言開始放聲大哭，&ldo;媽媽，媽媽, 你快醒醒。媽媽, 媽媽，小花（大花）不能沒有媽媽……&rdo;

幾個或大或小的女人在這生死一刻全都心有慼慼，倆孩子一聲聲哭訴著要媽媽，倆大人也在顧言耳邊嘮叨訴說著。接生的徐婆子尖利的指甲使勁兒扣她的人中和虎口，死馬當成活馬醫在盡人事。

終於, 顧言抽搐不再那麼厲害, 徐大娘驚喜的喊道：&ldo;產道開了, 產道開了。小媳婦，你使勁兒啊，再加把勁兒把孩子生出來。&rdo;

&ldo;讓倆孩子出去。&rdo;

這血次呼啦的場景實在不適合孩子看。顧言剛恢復意識就來了這麼一句。徐姐趕快擺擺手讓倆孩子出去。小姐倆對望一眼, 滿眼的不捨可又怕媽媽擔心，終還是乖乖的出了屋子。

韓紅土被昨日隊長說的遲到一小時多罰一天給制住了，不情不願的穿了衣裳抗上工具去上工，路過自家屋門口時一聲都沒吭。迎上倆閨女的目光時還給了倆孩子一個大白眼。

反倒是本要去上工的徐家姐夫沒再跟媳婦多言，默默的留了下來。剛才太驚險了，萬一有個好歹的，他一個男人也許能幫忙跑個腿啥的。

小姐倆隔著門簾豎著耳朵仔細聽裡頭的動靜，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寫滿了驚嚇，煞白煞白的瞧著挺可憐。韓紅土真是個混蛋，這會兒連徐家姐夫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也這麼認為了。崽子都不護，這傢伙畜生都不如。

&ldo;生了，生了。&rdo;

抽搐過後倒是挺快，不出幾分鐘，裡頭就傳來徐大娘高興的喊聲。這回韓老太太隔著門簾問了一聲是男是女。

&ldo;是個女娃娃。&rdo;

&ldo;啊呸，又生個賠錢貨。&rdo;

韓老太罵完轉身就走，對於賠錢貨連看一眼的慾望都沒有。也沒聽到徐大娘後頭那句，好像還有一個。知道顧言生了龍鳳雙胎，是晚上吃飯的時候。

生完孩子，接生的徐大娘交代了幾句離開了。徐姐把早晨大灶上打的米湯給她熱了熱讓她喝了一碗，看她們沒事也回了家。

顧言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