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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大人就是有通天本領,也不會不顧及一個小孩子的安全。
洛北棠原本就以為自己凶多吉少,但她絕不想把任逸舟牽扯進來。
這不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了,卻比任何一次都絕望。她覺得自己有點呼吸困難,直到一顆眼淚砸下來。
視線模糊後又變得清晰,洛北棠看到任逸舟竟然手指抖也不抖地開始縫合。
原本血管已經被洛北棠做了清面,但縫合不說多麼完美(起碼趕不上洛北棠學了這麼多年的成果),也是能糊弄人的,一點也不像個新手。
哦,她忽然想起任逸舟在準備醫療劇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她在家拿豬皮練習。
他會點簡單的縫合術也說得過去。
沒過多久,開啟止血鉗,竟然真的縫好了——雖然這其中一半是洛北棠縫合的。
洛北棠在他的指示下剪斷血管上的線頭。
面板縫合就更簡單了,任逸舟心理素質十分強大,在兩個兇徒面前竟然還能完成這麼精細的動作。
最後貼上一塊新的紗布。
任逸舟看起來非常鎮定,就像通知普通患者那樣:「可以了。你們可以走了。」
鱷魚指著吳蔚的槍口卻突然移到任逸舟的腦袋:「醫生貴姓。」
「免貴姓陳。」
「陳醫生,跟我們走一趟。」
洛北棠聽到這話急了,他這是要劫持一個人質。警察不知道被他們弄到哪裡,但相信很快就會派人圍堵醫院。
小孩子太難管控,身上還有病,隨時都有可能復發,萬一人質死了,他們很大可能會落網。
而在女醫生和男醫生之間,他們原本更傾向女醫生,但任逸舟作為「副主任醫師」,肯定比一個「住院醫」更有利用價值。
剛剛任逸舟的表現也稱得上「完美」,遠比洛北棠這個住院醫處理傷口的速度快得多。
——洛北棠突然明白任逸舟為什麼假冒醫生進來了。
她全身忍不住發抖。
任逸舟沒有看她,而是看向鱷魚:「你放了她們,我跟你走。」
鱷魚笑笑,扔給他一條繩子:「當然,我也不想浪費子彈。」
任逸舟撿起繩索,看向洛北棠的眼睛堅韌有力。
但洛北棠一點也沒被他安慰到,這不是拍電影,他隨時都有可能被槍殺。
可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被他反綁。洛北棠暗自掙脫,發現任逸舟真的使了力氣,綁完她還把繩子另一頭綁在床腿上。
然後,洛北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
任逸舟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帶出病房。沒了洛北棠在身邊,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背後的汗已經被襯衣印幹,體內的血液重新翻騰起來。
經過簡單觀察,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惹的,不過更值得注意的肯定是鱷魚。
刀疤不吸毒,至少沒有上癮,且隱藏得很好,在鱷魚已經落網的情況下還能過來劫獄,可以說是膽大心細。他身體雖然健碩,大多數時候都拳拳到肉打出來的。就算他開過槍,也不是熟手。
而鱷魚,他的虎口和食指兩側都有繭子,這是長期使用槍所致。
——一定有很多條人命死於這隻手之下。
不過,剛剛的持槍已經花費他所有的力氣,他手中的槍是從警察那裡搶過來的,後坐力足以讓他做摘除手術的腹部劇烈地疼痛。
雖然任逸舟認為像他這種亡命之徒已經不在意這點□□上的折磨,因為他們的精神已經足夠強大。
接下來的舉動更證明瞭他的猜測——鱷魚的身體不適合走樓梯,他們決定光明正大地從電梯出去。
這過程中,難免會遇到幾個巡邏的醫護。但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