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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是蠟燭,而是一團硬幣大小的火焰。
那火焰懸空燃著,鍾時寧把燈籠整個倒過來,也沒見什麼影響。
「誰點的?」溫白問道。
一個陰差探過頭來,嘿嘿笑了兩下:「跟朱雀大人借了點火。」
溫白:「……」
前腳剛拿了根羽毛,後腳又開始借火了,朱雀這是造了什麼孽。
「確定是借的?」溫白覺得良心又在隱隱作痛。
陰差們多少都知道了朱雀大人「送羽毛」的事,這次回答得很快:「真是借的。」
「這點小火朱雀大人還沒放在心上,小白你放心。」
陰差們拍著胸脯保證,七嘴八舌說開。
「這燈籠空洞洞的,掛著不好看,我們本來是想弄些人間的蠟燭進去的,但凡間的燈火不長久,風一吹就熄了,倒是可以添點靈力進去,不過那樣的火沒什麼靈魂,我們的靈力又帶著陰司的氣息,陰沉沉的,怪破壞風景的。」
「朱雀大人的火就不一樣了,他的火是淬火。」陰差小聲逼逼。
溫白有些好奇:「淬火怎麼了?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嗎?」
陰差:「那沒有。」
「主要是紅。」
「喜慶。」
「好看。」
溫白:「……」
雖然這話聽著是挺遭天譴的,借朱雀的火就是因為好看。
但有一說一,這火的確是漂亮。
溫白見過陸徵的指尖火,也見過諦聽的靈火,許是因著帶了陰司之氣的緣故,顏色有些暗沉,比起外觀來,顯然更重氣勢。
相較而言,朱雀的淬火和燈籠是更襯些。
既然是朱雀自願借的火,溫白也就沒再說什麼。
想著朱雀的事,溫白就想著順道再去看看小朱雀。
從餘齊家把小朱雀帶回來後,小朱雀就一直養在諦聽那。
諦聽說它靈氣有些弱,畢竟那人頭壺在地下埋了幾百年,還是個陪葬品,小朱雀附在裡頭,多少沾了些陰氣,朱雀身上陽氣又重,上次衝撞到溫白魂體的事,朱雀至今還有心理陰影,怕等會兒再把兒子給撞壞了,於是就暫時緩了帶兒子走的念頭。
好在小朱雀進了陰司之後,就一直睡著,不吵不鬧,也不用吃不用喝的,倒也省心。
溫白還沒走到諦聽那,一出走廊,就看到了朱雀。
他正抬手撥著他頭頂上的一個紅燈籠,看起來有些百無聊賴。
「溫白?」朱雀轉頭看到溫白,想著應該是找諦聽有事,就提醒了一句:「諦聽剛出去了。」
溫白搖了搖頭:「沒找諦聽,就是聽陰差們說起這燈籠的事,說裡頭的火是向你借的,就想著來看看小朱雀。」
朱雀大咧咧擺了擺手:「一點火,不費什麼事,倒是你有心了。」
溫白:「我?」
他又怎麼了?
朱雀點頭:「我聽我兒子說,它那些沙包和蛋袋都是你送的?」
溫白還在想朱雀說的「有心了」是指什麼,聽到這,才明白過來:「就一些人間的小玩意,看著好看就買了。」
「謝謝啊,我兒子很喜歡。」朱雀難得有些臊,他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些。
這麼想著,看著溫白的眼神不自覺又帶了點敬意。
都是養崽子,陸徵這誰怎麼就養得這麼好呢?
溫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給元元買的時候,順便買的,如果小朱雀喜歡,我下次出門的時候,再帶一點回來。」
朱雀忙道:「那太好了,麻煩你了。」
溫白:「不會。」
雖然溫白這麼說,可朱雀還是覺得欠了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