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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點了點頭。
諦聽往外看了一眼:「天差不多也快亮了。」
朱雀和文曲聞聲走過來。
陸徵淡聲問了句:「還有事?」
嘴上問的雖然是「還有事」,實際上是明晃晃告訴眾人「最好沒有,就是有事也以後再說」。
文曲立刻開口:「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文曲也不便叨擾,就先告辭了。」
文曲知道陸徵對這些禮節之事一貫不太講究,只要發了話,趕緊消失就是正事。
於是在得到陸徵首肯之後,立刻原地昇天。
文曲一走,陸徵在玉葫蘆上敲了敲,溫白渾身上下立刻暖烘烘一片。
暖意一蒸,將睡意徹底牽出。
剛開始溫白還只是稍微有點睏倦,現在差點連眼睛都睜不住,窩在陸徵懷裡哈欠連天。
「先不能睡,睡著了魂體不好回身。」諦聽站在陸徵身旁小聲提醒道。
陸徵動作一頓。
諦聽就知道陸徵忘了:「把人哄哄醒。」
朱雀:「……」
聽過把人哄哄睡的,沒聽過把人哄哄醒的。
朱雀倒是也想跑,奈何蛋還在陰司,看眼下這情景,只好丟下一句「我回去等你們」,先行一步回了陰司——別的不說,比陸徵快是肯定的,畢竟陸徵懷裡還抱了一個。
諦聽:「現在不哄哄醒,回身醒了之後更難受。」
溫白一遭罪,心疼的還是陸徵。
諦聽說著要把人弄醒,話卻說得很輕,沒吵著溫白。
陸徵嘆了一口氣,一邊抱著人加快腳下動作,一邊輕聲開口道:「等會兒再睡?」
溫白已經困迷糊了,虛虛應了兩聲,眼睛卻不見睜開。
陸徵:「魂體入身的時候,要保持意識清醒,否則醒來會難受。」
陸徵故意把語速放得很慢,好讓懷裡的人聽清。
溫白這才睜開了眼睛,懵了幾會兒後,伸手在臉上重重揉了兩把,就好像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似的。
陸徵一低頭,就看到溫白這孩子氣的舉動。
猝不及防地被可愛到了。
他一怔,半晌,低低笑了下。
他沒下得去的手,被這人自己下了。
下得還不輕,臉被揉得通紅一片。
陸徵又心疼又好笑:「都紅了,疼不疼?」
溫白仍舊有些懵:「不疼。」
但困。
陸徵沒打算讓溫白下第二次手,開口轉移溫白的注意力:「之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溫白完全是順著陸徵的話下意識往下問:「嗯?什麼之前?」
「諦聽說周偉和鍾時寧有陰緣的時候。」陸徵說。
溫白思緒還黏著,一點一點倒著往前推,然後才「嗯」了一聲。
陸徵:「想起來了?」
溫白:「嗯。」
「我是問,周偉和時寧和陰司有緣,我是不是也有?」溫白溫聲道。
問完沒多久,溫白就聽到一句「不是」。
他仰著臉看著陸徵。
陸徵低下頭來:「你的緣分不是陰司,是我。」
溫白一怔,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是在跟我說情話嗎?」
聽起來很像,又不太像。
陸徵語氣倒是很自然:「你覺得這是情話?」
溫白誠實點頭。
陸徵輕笑,把人抱得更緊:「是實話。」
「但你可以當情話聽。」
「我也很高興你當情話聽。」
溫白眉眼一彎:「好。」
諦聽就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