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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頭版都在議論這件事。
居然有人惡劣到去破壞腺體,哪怕被抓了還在誣告受害者,不僅喪盡天良,甚至惡上加惡!
一定要重判,追加死刑!
遲雲含去警局,看到蹲點的媒體,有點茫然,她以為抓到人就行了,沒想到還能讓這些人世界性死亡,心裡的氣,出了太多了。
那些記者都想採訪她,被江暮凝的人攔住了。
警察給她們倒了茶,道:「你爸……羅文軒和連鳳蘭以前是你們家的管家和保姆,你親生父母都是好人,只是遇到了惡魔。」
在路上遲雲含都聽得差不多。
那母女倆的嘴很硬,一直在辯解,說是遲家父母託孤,她們養不活孩子,才想著鳩佔鵲巢。但是,羅文軒比較慫,警察一問,他就什麼都說了。
當年遲家舉家搬遷,遲家父母是想著辭退他們倆,後來看他們實在可憐,心軟了,把他們也帶上了,誰知道中途出事故,車翻了,夫妻倆全沒了。
再問夫妻倆的大女兒呢,羅文軒就說,翻車的時候,遲媽護著那小孩,小孩受了重傷,並沒有斷氣。但是,連鳳蘭惡向膽邊生,想取代他們一家人,他們不僅見死不救,甚至把車推到了山下。
當時遲雲含是被保姆抱著,車跟在後面,躲過了一劫,後來想著她名下還有房,這一家人又怕被拆穿,就把她留下來了,遲雲含這才免了一死。
林林總總,罄竹難書。
在場的人聽完,都覺得荒唐和噁心。
遲雲含深呼吸,來時她覺得可以抓人了,那些人可以坐牢了,很開心,現在只覺得壓的喘不過氣。
江暮凝握著她的手,壓了跟手指在唇上,示意讓警察別說,只需要告訴她們,之後會怎麼判刑。
警察說:「他們故意殺人,侵佔財產,虐待oga,盜竊她人的成果,破壞屍體,到現在死性不改滿口謊言,還試圖逃亡,可以追責到死刑。」
「死不足惜。」甚至死都不能解氣。
天底下居然有這種魔鬼。
太噁心了。
遲雲含渾渾噩噩的聽完,心口憋的特別難受。
江暮凝護著她,道:「我先帶她回去,之後有什麼事,你們打我的電話就行。」
聽到這種結果,沒有出氣的感覺,只會難過。
江暮凝把人牽出來,有記者舉著相機對著遲雲含拍了幾張照,看到遲雲含失神的樣子,心裡也跟著蠻難受的。
有些記者挺感性的,做不到這個時候去拍受害者,去把她的痛苦的放大,再讓所有人看到她有多難過,默默放下了相機。
於是,他們把所有的好奇和憤怒,全部放在警局那三個人身上,用筆墨把他們的惡行寫出來,一條條的、格外清晰的、不美化任何形象的放出來。
……
來回只有半個小時。
遲雲含坐在車上,後背貼著椅子靠,習慣性地說:「我是不是應該覺得我很幸運,畢竟我……」
「不幸運。」江暮凝打著方向盤說:「等判定死刑,這三個人徹底消失,你才算真正的幸運。」
「嗯。」遲雲含用力點頭。
眼睛裡蓄滿了淚。
她就是倒黴透頂認識了這三個人,從沒有幸運這一說話,她的幸運在未來,未來她會很幸運。
遲雲含痛痛快快的難過了一回,看天,覺得天是灰的,要下雨,下雨啊,濕淋淋的,太倒黴了。
向日葵慢慢的轉過身了,對著太陽低下了頭,露出了自己的陰暗面,這幾天就不要向陽而生了。
江暮凝打著方向盤,手指摩擦的有些用力,問道:「剛剛從警察那裡拿到了你的父母的照片,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