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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雲含伸了伸懶腰，道：「才六點呀。」

江暮凝沉默了片刻，道：「不管什麼時候約的，對方失約就是不講誠信，沒必要再等下去了，而且你以後做香水，不會再當設計師，不用再管這個了。你把設計圖賣給我，我可以再賣給公司。」

遲雲含認真地說：「我沒等她啊。」

江暮凝喉嚨微動。

遲雲含說：「而且ilight看過這個設計圖，要是我賣給你，你再拿去給她，她怪起來怎麼辦？」

「不會怪。」江暮凝說：「ilight她性格……」

「你剛剛不是還說，放我鴿子的人很沒有誠信嗎？」遲雲含撐著下巴，認真地看著她，「你怎麼那麼瞭解她啊，還喜歡幫她說那麼多好話。」

江暮凝沒像之前那樣說的理直氣壯，道：「工作很久，多半有些瞭解吧。」

「那你瞭解我嗎？」遲雲含指指自己，「你說說我是什麼樣兒的人。」

換之前江暮凝要左顧言他，這次盯著她看的目光一時間忘記移開，道：「漂亮，性格很好，很認真，很有毅力，有自己的原則……」

形容詞很多，卻是無法形容她，江暮凝想到路茗嘉之前形容詞，「像個小太陽，很熱。」

遲雲含滿意地放下手臂，把衣服拿起來，準備出餐廳了，道：「你以後要多多誇讚我！曉得嗎？」

「嗯。」江暮凝把她的衣服拿著，拎著她的包，去停車場取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車開過來，沒見到遲雲含的人，遲雲含又跑到那邊的楓葉林了，說是要感受一下楓林晚。

天黑透了，遲雲含才從裡面出來，手裡拿了幾片楓葉，她沒坐副駕駛，坐在江暮凝的車座後面。

江暮凝看了幾眼後視鏡，想說什麼又卡詞了。

遲雲含捏著楓葉，一臉沉思。

可她往車窗靠的時候，臉猛地沉了下來。

遲雲含想的不是香水，她在想今天的事，她只跟ilight約定在這兒見面，可是江暮凝出現在這裡，而且她明明在咖啡廳，卻躲著自己。

她之前就發現江暮凝前後性格不一樣，以為是江暮凝的「病」，可能是失憶，是那種很複雜的症狀，暫時性變了個性格而已。

現在她確定江暮凝和ilight就是同一個人。

但是她在公司卻有兩個職位，甚至整個公司都以為ilight和江暮凝是兩個人。

遲雲含靠著窗戶吹風，人吹的清醒多了，哪怕江暮凝今天裝得很嚴肅很正經，她還是覺得有問題。在餐廳的時候，她沒聊天，實際是用手機在網上搜資訊。

最後的結論是：江暮凝有雙重人格。

第52章

遲雲含以前沒有接觸過雙重人格, 甚至於說，她都不相信雙重人格存在，覺得這東西只存在電視劇裡面。

整一天她在搜尋這方面的資訊，雙重人格是一個人擁有兩個人格, 這兩個人格擁有獨立的意識, 不受另一方的幹擾，有自己的行為方式。

其中有一條症狀非常明顯, 就是雙重人格無法回憶自己的重要資訊, 會陷入自我認知，也就是會「失憶」。

這和她匹配江暮凝的時候，病歷上寫一模一樣, 她以為江暮凝是精神力太高, 長期沒有疏導，最後思維混亂，出現失憶的症狀。

後來她跟江暮凝在一起，沒發現江暮凝失憶，以為她的情況還算健康, 沒想到早就是雙重人格了。

她生氣是很生氣, 尤其是在查出來，篤定江暮凝就是雙重人格的那瞬間, 恨不得衝到江暮凝面前戳穿她, 指責她為什麼騙人。

但是她翻到了下一頁。

後面是這麼寫的：雙重人格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