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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菊年瞪大了眼睛,無措地望著前方。
“算了……”李群啞著聲音說,“是我欺瞞在先。”
心驀地平靜了下來。
沈菊年回抱住他,垂下眼瞼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感覺到他輕輕搖了搖頭,“我自以為是如此,但對你來說,什麼才是好,或許我並不瞭解。”李群苦笑道:“就像現在,我終於能體會你的心情。”
我們都太自以為是,太自信了,自以為是為對方著想,其實不過是為了自己心安。
沈菊年將臉埋進李群懷裡:“審言,我並非一時衝動,這件事我仔細考慮過了。我的病未必致命,你的毒未必有解,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李群卻沒有回答,只是靜靜抱著,良久才說,“總會有辦法的。”
沈菊年微微一笑,“會有辦法的。”
李群輕嘆一聲,手下滑,握住她的手,“菊年,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沈菊年心上一顫,倏地抬起頭看他。
卻跌落一泓深情。
輕而重之地點了個頭。
如果過奈何橋時,這一世只有一句話能夠銘記,那必是今日他這低眸淺笑間的一句深情。
你是我的妻子。
驀地有了淚意,多少次明示暗示,都不如這句話珍而重之。
或許是紅線錯拾,隔開了兩個時代,方生方死,緣起緣滅,她這莫名而來的一縷孤魂,最終撞進了他的懷裡。
自相遇,再難分。
三天後,李群牽著沈菊年的手正式拜別掌門和三位長老,清玄和清央也在場。
李群一拂下襬,對著掌門跪了下來。
清央眼睛一彎,笑眯眯道:“一拜天地……”
沈菊年當下踉蹌著跌倒李群身上。
本來板著臉的三位長老也忍不住噗嗤了一聲,凝重的氣氛登時輕鬆起來。
李群扶著沈菊年,抬眼掃了清央一下,眼裡難得的也有了笑意。
清玄瞥了清央一眼,無奈地搖搖頭,微笑著說:“師弟啊……”
宗政掌門笑呵呵道:“無妨無妨,只怕這一去,你們的喜酒為師也吃不到了,現在提前辦了,師傅也給你們包個紅包。”說著轉頭去問清央,“你有紅包嗎?”
清央嘿嘿一笑,竟然真的從袖底掏出一沓紅包。“徒兒早有準備!”給掌門、長老還有清玄各遞了兩個,說:“裡面都已經塞了銀票了,我都記在賬上,放心,不會有錯。”
清玄笑道:“師弟真是有備而來。”
清央嘆道:“門中好久沒有喜事了,如今師弟終於成家了,我們清字輩的兄弟姐妹全部圓滿了,只是不能觀禮甚為遺憾,只能想辦法彌補一下了。宗明長老你別皺著眉頭,該花的錢不能省,不然師弟會怨你一輩子的。師弟你說是不是?”
李群掩飾地抬手乾咳一聲,再也忍不住地揚起了嘴角,低笑道:“多謝各位長老了!”
沈菊年被這樣當眾調侃,只能臉紅地裝鎮定,只是被李群握在掌心的手不由自主地輕顫,被察覺了,又被握得更緊了一些。
清央果然是早有預謀,不知從休息搬來了一套茶具兩塊紅墊子,將兩塊紅墊子在李群沈菊年兩人面前一擺,笑眯眯地挑了挑眉。
李群和沈菊年對視一眼,臉上有些發燙,頗無奈地站了起來,向前一步,跪在紅墊子上,正對著宗政掌門。
清央遞給他們一人一杯茶,沈菊年手抖了一下,茶水差點潑了出來。清央笑道:“鎮定點鎮定點,師尊又不會吃人。”
宗政掌門白鬚白髮,臉色紅潤,有如年畫上的老神仙,此時一臉欣慰地望著兩人點頭直笑,沈菊年幾乎不敢抬頭,六個人,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