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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需要和內容,換一種方式來進行,效果絕佳。
v拍攝結束,過後還有一系列冗長的準備和返工,樂隊還得繼續配合公司。
新專輯取名《慢速火車》,與樂隊同名。
除去之前已經定下的八首歌,飛行文化把《春江路西行》也收錄其中,作為主打歌之一。
這張專輯對慢速火車而言是全新的嘗試和突破,三人走出了原本的舒適區,不炫技不刻意搖滾,拋掉了那種要死要活或是不顧一切的調調,走向現實和生活的平庸。九首歌,無關情愛,從街道生活到城市變遷,沒有裝出來的頹廢,沒有做樣子的理想,更沒有所謂的獨特精神追求,更多的是在用近乎白描的手法講故事。
飛行文化在前期的宣傳力度上有所保留,擔心過猶不及,不想激起大眾的逆反心理,總的來看還是比較低調。公司確實有打算把慢速火車推上一定的高度,要在樂隊文化這個市場上分一杯羹,但不願意把慢速火車打造成流量產品。
以後的戰線還長,殺雞取卵沒必要,何況兩方的合作之路還有很多年。
具體的進度都是宇哥和葉希林,拍完v回城,青禾抽空找了一處新房子。
而在搬進租房之前,楊叔給她打了一次電話。
楊叔還是挺自責,清楚是自己說漏了嘴,他沒臉勸青禾回去,只是問問青禾在外面過得怎麼樣。
一通電話持續了一分多鐘,青禾找不出話說,到最後也只有一句「我沒事」。
她對著楊叔發不出脾氣,不知道該講些什麼,好像不論怎麼樣都很難堪。大家都知道她是誰,清楚那些往事,可那麼久了,全都在瞞著,誰都沒提過一句。
理智上,她怪不到別人,不管是楊叔還是文寧,但始終難以接受這份隱瞞。
很多時候,在一件事情上,對錯和原委往往是最無力的,有的僅僅是立場。
青子君總是教導兩個女兒,做人要明事理知是非,拿得起放得下。
但青禾好像學不會這兩樣,這些時日以來,她越來越多次記起以前,回憶是壓在心口的沉重大石,怎麼都推不開。
她搬進了出租屋,過上了結婚前的生活,如果公司那邊不找,便成天一個人待在房子裡,乏了就歇會兒,有精力就編曲寫歌。
出租屋就在西河街,價格便宜,是個不足三十平的單間,裡面擺滿了各種裝置,電腦、合成器……還有貝斯。
東西太多,再擺上一張床和矮桌,別的地方下腳都困難。
葉希林過來了一回,幫忙調整裝置。
青禾近來頹廢到不行,連捯飭兩下都嫌費勁兒,咬著煙背抵在床邊,就那麼坐在地上寫東西。
葉希林幫著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再去倒垃圾,回來時發現桌上還有一堆書和紙,又大發善心地收拾。
紙堆裡有一份離婚協議書,其中一方已經簽字了。
葉希林無意發現,停下動作,慢半拍地把東西抽出來。
青禾還在抽菸,埋著頭不停地寫,宛若察覺不到。
葉希林晃了晃離婚協議書,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青禾不應聲。
「跟文寧商量過了?」葉希林問。
她頓了頓,不言語,一會兒才說:「晚點幫我寄到江庭那邊,下面有個快遞站。」
葉希林說:「要寄你自己去。」
她無動於衷,良久,嗯了一聲。
「行。」
葉希林有些生氣,直接把離婚協議書扔垃圾桶裡,毫不心軟地罵:「這些天不吭不響的,現在整這麼一出,突然又要離婚,有病還是腦子不清醒?少搞麼蛾子,成天想東想西的,有什麼不能當面講,非得離婚?」
她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