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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元澧還真就又開口了。
「是因為玉璽。」
元澧當時目光冷冷,只是又嗓音涼薄道,「因為我不小心看見了父皇的玉璽,當時他不在,我便伸手碰了它,哪料當時父皇他就站在我身後。」
淺溪當即便張大了口,看向他的目光不禁有些驚訝。
「他大概是覺得我有謀逆不臣之心吧,反正他不信任我,也不止一天兩天了。」
元澧只是又面容冷靜道,他甚至在想這會不會就是他故意試探自己而設的局,不然怎麼會在他不在的時候,恰好就被自己看到了那玉璽,又在他伸手觸碰那權柄時,他又恰好出現在他身後?
「父皇不是很寶貝哪傳國玉璽嗎?你竟然還摸了它,難怪父皇他會那麼生氣地鞭撻你。」
淺溪只是又肯定道,東源國的玉璽,說實在的入宮這些年來,就是連她都沒有見過,皇帝性情詭譎,疑心病又重,除了他自己外,估計當今宮內就沒有幾個見過那塊璽印的。
而如今卻又被元澧陰差陽錯地看見,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對了皇兄,你見過那塊玉璽,那傳國玉璽是長什麼樣子?」
她不禁又目光嚮往,滿是好奇地問道。
「我聽說東源國的玉璽是最正統的,上面刻著威武莊嚴的龍紋,用的和氏璧做成了璽印,被當做皇帝專有的權利象徵,早在千年前就被各國人搶破了頭,是天下最珍貴的寶物。」
她一邊細細說著,不禁又想起補充道,「對了,上面還刻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而且在東漢王莽竄漢時,還被憤怒的王太后摔掉了一角。」
淺溪心裡不禁越發好奇起來,只是又繼續追問他道,「皇兄皇兄!傳說咱們東源國的玉璽正是史上一直流傳下來的那塊和氏璧,東源國的皇室更是尊貴的始皇帝遺留血脈,那塊玉璽究竟是長什麼樣子?真是崩碎了一角,又用黃金補之嘛?」
「以後,等那玉璽真正屬於我,我會將它送與你做禮物。」
元澧只是又目光深沉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當時她見狀,不禁有些驚訝。
看著元澧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孔,她不禁又有些後悔道,「我……我也就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然而元澧卻沒有再與她廢話,只是又側了臉,不再看她。
「睡吧。」
他閉了眸,話落後就不再開口。
黑暗中一片靜寂,淺溪當時也就只當他是突然奇思妙想,不過隨口說說而已,也就沒怎麼放心上。
甚至都沒有太多糾結,見他睡了,自己也跟著閉眸休息了。
從此關於這玉璽的事情,便不了了之,甚至他不提,她險些都要忘了。
思緒漸漸回歸現實,憶完往事,她不禁又翻過手上的玉璽,看著印底刻著的篆字,心裡不禁有了些莫名的悸動。
她分不清這動容,究竟是感動更多一些,還是沉重更多一分。
至少從她的角度來看,她並不想舊事重提。
元澧執念如此之深,還心心念念記著她,記著從前的事情,對於她來說,究竟又是福是禍呢?
他們這樣糾纏,又算什麼呢?
他明明可謂是她的仇人,如今卻又要以愛的名義,將這無比沉重的璽印交到她的手中。
她不想要,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權傾天下。
可是元澧不同,他根本就不明白,她當年之所以會對玉璽感興趣,只是因為他喜歡。
只因為這塊方正的璽印是令他著迷的東西,所以她才想要喜歡,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想再愛他了,自然也就不稀罕這玉璽。
皇帝又怎樣?迷戀權勢的從來就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