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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在蘇栢府裡呆了三個月,這期間定然也發作過,可蘇栢竟像是全然不知。
蘇栢一僵,睜大雙眼盯著顧忱。
「你說什麼。」
傷了心脈?怎麼可能!
趙翎答應過他絕不會讓晚姐姐受傷!
顧忱臉色越發難看,阿晚果然瞞著他。
她是怕他內疚,還是怕他擔憂!
「咳」一聲輕咳傳來,蘇栢顧不得多想忙轉頭看向趙意晚,焦急喚道:「晚姐姐。」
顧忱上前一步,緊皺著眉頭。
趙意晚咳了幾聲才勉強睜開眼,朦朧中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微微一怔。
「蘇栢?」
蘇栢拉起趙意晚的手,急切道:「是我,晚姐姐,你醒了。」
郎君滿臉掛著淚水,鼻尖微紅,帶著濃濃的鼻音。
那一刻,趙意晚仿若看見了多年前,跪在街邊賣身葬父的小郎君。
趙意晚勾唇:「這麼大了還哭鼻子。」
她當時也真是被他這幅樣子迷昏了頭,憑他那身細皮嫩肉,哪裡就像是要賣身葬父的。
或許,她是真的看上了他這幅顏色,所以是明知事情有妖,還是將他帶回了府?
又或許,她是將計就計呢?
蘇栢委屈的憋著嘴,將趙意晚的手貼在臉上輕聲低喃:「晚姐姐,我害怕。」
趙意晚拂去他臉上的淚水,如往常一般哄著:「怕什麼,有我在。」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究竟是誰利用了誰,如今哪裡還扯得清楚呢。
恩怨憎惡,已然說不清。
但幾年的陪伴,卻是抹不去的,她還是習慣的去哄著蘇栢。
若阿弟還在人世,該是同他一樣的年紀。
顧忱瞪了眼蘇栢,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蘇栢恍若未聞,親暱的蹭著趙意晚的手。
瞧著蘇栢越發過分,顧忱正要發作,卻聞馬蹄聲響,由遠及近。
「趙意晚!」人未到,聲先至。
趙意晚剛在蘇栢的攙扶下起身,風傾就已經闖了進來。
兩人的目光遙遙相對。
趙意晚仿若沒了骨頭般斜靠在蘇栢身上,一隻手被蘇栢緊緊抓住,藍白色衣袍交織在一起,看起來又般配又親暱。
「風大人永遠都慢一步。」
趙意晚眉頭微揚,調侃道。
風傾眸子暗沉,緊繃著唇角。
到這種時候了她都還不忘氣他。
可細細想來,她說的也沒錯,比起蘇栢,他永遠都慢了一步。
比起顧忱,更是如此。
將風傾的沉默和低落收入眼底,趙意晚瀲了笑意,很是惋惜的嘆了口氣:「要是養的另外六個小郎君也來了,我就死而無憾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籠罩的悲傷氣息因這句話散了一大半。
顧忱:……
風傾:……
蘇栢:……
感覺很氣,但又氣不上來。
顧忱低頭。
半晌後抱著雙臂輕嗤一聲:「有我們陪著還不夠麼。」
「是蘇栢不夠乖,還是風傾不夠辣?」
蘇栢:……
風傾:……
趙意晚眨眨眼:「那你呢。」
顧忱眯著桃花眼,勾出一抹笑:「阿晚覺得呢?」
即使眼睛紅腫著,顧妖精也還是顧妖精。
光一抹笑,便能勾魂攝魄。
趙意晚沉默。
有四個字飄入腦海,但不知當講不當講。
「騷裡騷氣。」
都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