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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我只得自斷一臂,以示懲罰。再後來,我辭去了‘熾火樓’樓主之職,心甘情願地來到‘澗水閣’看門,也是希望能夠盡力照顧好雋遙公子。所以,請燕公子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還有,以後也不用再叫我‘車樓主’了。”
見車冉提及傷處臉上竟是難得的平靜坦然,燕惜羽便知道他已經不需要自己道歉或是安慰的言辭。有些話深藏在心中會比當面鑼對面鼓地說出來,更能讓人深有感觸。
於是燕惜羽瞭然地笑了笑道:“我明白了,很晚了,我也要去伺候他安歇了。車叔叔,晚安!”
車冉似乎沒有料到燕惜羽會給出這麼個親熱的稱謂,所以當燕惜羽的身影沒入了沉沉的夜色中時,車冉仍是提著半明不暗的燈籠駐立在紫玉蘭樹下,直到那根蠟燭燃盡成灰……
燕惜羽端著一大盆的熱水來到雋遙房間的時候,雋遙正在燭火下聚精會神地翻看著一本醫典,並時不時在白紙上抄寫些東西。聽見燕惜羽進來的動靜,他放下了手裡的書冊,順手接過了燕惜羽擰乾的白綢布摸了把臉,然後又將視線停留在了那本書上。
下午的時候,四頃已經將雋遙的現況告訴了燕惜羽。其實,若是忽略掉那些不知何時何地就會冒出來的古怪要求和突然暴怒的火氣,平日裡的雋遙與正常人並無太大的差別。他只是非常不喜歡有人在他吹蕭、沉思或是讀書的時候前去打攪。因此,對燕惜羽來說,要想安安分分留在他的身邊,也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忙完手裡的瑣事,燕惜羽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旁,靜靜地觀察著燈下的雋遙。雋遙的天庭很飽滿,睫毛長而上翹,再加上高挺的鼻樑,使得他的側臉看上去凹凸起伏,很有立體感。而此刻在雋遙的臉上盡是專注的神情,更令他顯示出了一種成熟的氣度。
也不知過了多久,雋遙終於輕輕地嘆了口氣,將那本藥典放了下來,隨即便下意識地一抬頭。等他看見了站在房中的燕惜羽後,竟然像是剛察覺到有人一般,驚奇地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你不去休息嗎?”
燕惜羽見雋遙主動和自己說話,連忙溫柔地笑道:“主人還沒睡下,做下人的怎能隨隨便便就離開?公子,夜深露重,容易著涼,不如讓小人伺候公子更衣安寢吧。”
雋遙聽了這話,搖搖頭道:“不必了,我還有些東西要查。你先下去吧。”說完,雋遙便把手伸向了桌上另外的一些書冊。
“公子,請恕小人斗膽問一句,公子可是在替燕公子尋找合適的藥方?”
從四頃和連庭秋的敘述中燕惜羽得知,現在在雋遙的眼裡,他一直是處於臥床不起的患病狀態,但是雋遙自己卻搞不清他到底得了什麼病。所以這兩年來,隔三差五的,雋遙就會開出些的方子,然後找人配藥。
從治療內傷的到癒合筋骨的,從調理臟器的到防止風寒的,甚至還有醒酒湯,金瘡藥,那些藥方可謂是五花八門,包羅永珍。令旁人看了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而每每湯藥熬煮出來之後,雋遙都會自己先嚐其味。
若是他覺得難以入口,便會直接倒掉;若是滋味尚可,四頃就會看見雋遙舉著瓷碗坐在床邊,對著空空的床頭柔言細語。直到那湯藥完全涼透之後,雋遙才會露出輕鬆而又欣慰的表情,然後將藥碗放到一旁。這時,四頃便會眼明手快地將那碗湯藥處理掉,表示“燕惜羽”已經服下了此藥。
萬幸的是,雋遙已經辨認不出各種的草藥。所以一旦他堅持要配藥的話,連庭秋就會拿一些滋補的藥方來矇混過關。否則不肖他人動手,光是這麼些紛繁雜亂的湯藥喝下去,藥性相沖,也夠雋遙去地府走上好幾遭的了。
聽見燕惜羽的問話,雋遙又一次抬起眼來看了看他,淡淡地問道:“是啊,你怎麼知道這事?四頃告訴你的?”
“是,是四頃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