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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握,自己還會有再次療傷的勇氣。所以,用溫柔,用微笑把全部的關心和愛護都拒之門外。哪怕裡面有著九分的真情,可是,那最後一分的假意也會令他萬劫不復。
不過,燕惜羽可以肯定,此刻的連庭秋,是個完全對著自己敞開了心扉的人。脫去了所有的武裝之後,他眼裡閃動的關愛沒有了最底層的那絲冷漠。而從他四肢百骸所散發出來的溫情,使得燕惜羽不但受寵若驚,更是害怕自己的硬殼會刺痛他最為軟弱之處。畢竟,只有受過傷的人,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拒人千里。
“好了,現在再吃藥。”連庭秋見燕惜羽喝完了粥,就親自去小廚房端來了湯藥,輕輕吹了吹,並且還用嘴唇試了試溫度,這才遞到了燕惜羽的面前。
見到此情形,燕惜羽不得不以吞嚥口水的方式,來壓抑住心中的驚濤駭浪。曾幾何時,他們倆的關係竟變得如此親密了?
匆匆喝完藥後,燕惜羽發現連庭秋的根本目的,就是想把他給嚇死。因為在接過空藥碗的同時,連庭秋不僅幽幽嘆息了一聲:“你呀,讓我說什麼才好吶!”,竟然還從懷裡取出一方絲帕,替他仔細拭去了嘴角邊的殘漬,“這麼大的人,喝藥還滴湯漏水的。倘若讓別人瞧見,都該笑話你了。”
他這一聲“你呀!”算是徹底把燕惜羽給說懵了。不久以前,雋遙的那聲“你呀!”聽得燕惜羽心思百轉,總是琢磨不過其中的味兒來。現如今,同樣的兩個字,由不同的人來說,帶給燕惜羽的竟是一般無二的難以言明的怪異感覺。燕惜羽知道,如果今天不問個透徹的話,他一定會被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給攪得不能安枕。
“連總管,請問,惜羽得了什麼病?”
“放心吧,你沒病,你只是對核桃過敏,所以昨天才會身體不適地昏倒。以後可得記住,你不能吃核桃。”
過敏!這兩個字如尖銳的鋼針一般,深深地扎入了燕惜羽的腦海。有種由內至外的刺骨寒意使得燕惜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冷嗎?是不是受寒了?”連庭秋髮現燕惜羽臉色不好,忙握住了他的手腕,替他診脈。
燕惜羽看著連庭秋臉上認真的表情,抿唇想了想,然後說道:“連總管,有些話,惜羽不知當不當講?”
連庭秋放開了他的手腕,笑了笑:“有話你就說吧!對我,你不用顧忌什麼。”
燕惜羽聽他這麼說,便平了平氣息,道:“惜羽知道如此說話可稱得上是不知好歹,只是惜羽不希望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接受別人的好意。麻煩連總管給惜羽一個合理解釋,為什麼你今天待我如此之好?”
“你怎麼這麼問?難道我平時待你不好嗎?”
“連總管,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以前如何待我,今日又是如何待我,你心裡清楚。我只是想要個理由。即使……”燕惜羽禁不住頓了頓話題,深吸了口氣,接著道,“即使,這是連總管在為即將到來的傷害提前作出的安撫,那麼,我也希望能知道事實。”
出乎燕惜羽的意料,連庭秋沒有因為自己這不留情面的幾句話而生氣,反而伸出手來,按住了他的肩頭,然後用一種堅定不移地口氣保證道:“你放心,這一生一世我都會盡我的全力,保護你遠離傷害。所以,不要猜忌我的用心,好嗎?我只是,只是想你過得快樂!”
“連總管,不是惜羽有心和你唱反調。只是,如果現在換成你站在我的立場上,你會不會真的毫無顧慮地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善意?”
“惜羽,我知道我的話聽上去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但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待你究竟是真是假,就用你自己的眼睛來判斷吧。在你作出決定之前,我並不要求你給予同等的回報,只是希望能給我關心你的機會。”
燕惜羽無力地閉了閉眼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