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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可遺憾的。」
「我一直都在。」
大概是晚上被千鶴無意識的撩撥,錆兔久違的在夢裡見到了她。
斬魄刀和主人的聯絡親密,入夢也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來本丸之後遲遲沒能入夢,他一直以為是本丸會對他和千鶴之間的聯絡造成影響。
還約莫只有八九歲模樣的小女孩茫然地看著他所在的方向,但卻不是在看他。
下一秒,原先空無一物的場地開始逐步清晰,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連綿不絕的雨聲很快滴答作響。這是畫面裡出現的第一幕,陰沉、細密、又纏綿的一場寒雨。
黑髮的女孩已經不再看他,她換了一個角度,嘴裡還喃喃地說著什麼。
但他沒看清楚。
從他身後打來的一束光模糊了女孩的面容。
他想走近一點,卻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圍成一個圈的人群將女孩圍成了原先,她們交談著,聲音模糊不清。
「……真是可惜啊。」
「太可憐了……」
雨聲更滂沱了。錆兔擠到了人群的最前面,這時女孩已經身處在了一個方形的盒子裡。這個他見過,在現世,這個叫做「車」。
而女孩所身處的車明顯受到了巨大撞擊,已經嚴重變形了。車裡還有兩個人,女人低垂著頭死死地摟著女孩,而男人則坐在駕駛位上,身上鮮血淋漓。
錆兔瞳孔緊縮了一瞬,突然猜到了這兩個人是誰。
即使知道這只是個夢,他還是不受控制地衝到車邊手起刀落。日輪刀揚起時,雨滴層層密密地穿過了它。
他沒能把車門卸下來。無論是日輪刀還是他的雙手,都觸碰不到這個沉重的夢境。
少年站在滂沱的雨幕裡,身上依然是纖塵不染。肉桂色的頭髮大概是也感應到了主人低落的情緒,此刻正服帖的自然垂落著。
他後退了兩步,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
是那個被千鶴戛然而止的夢。
錆兔扭頭奔襲,片刻也不敢停留。他遠離了人群,遠離了那輛變形的車,遠離了這場冰涼的大雨。
近了。有什麼東西一定在這裡。
那個夜晚的凜冽惡意絕不是他的錯覺。
黑色的不明結界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咬緊牙關,握著日輪刀的手驟然攥緊。剛才消失的滿天大雨又落了下來,空氣中都是血的甜腥味,呼吸之間,水花自刀尖捲起。他的速度很快,氣流逆著他行進的方向席捲,日輪刀劃過的弧線留下一條長長的拖尾,不知是刀光還是他。
這是他從沒有在千鶴面前用過的——
生生流轉。
有了足夠的助跑距離和蓄力時間,日輪刀的刀刃在碰上黑色結界的瞬間發出了尖銳的嗡鳴聲,水流浪花凝聚成了一個龍首,直接咬碎了黑色的結界。
夢境轟然坍塌,錆兔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握緊日輪刀的手指尖都泛著過度用力的白。
千鶴醒了。
她似乎對昨晚的夢境一無所知,本丸的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明媚。自從千鶴知道萬年櫻開始發芽了之後,她就時常喜歡去萬年櫻下坐坐。
往日裡雷打不動的跟隨者千鶴的錆兔今天一反常態。
他正在庭院裡等著鶴丸國永。
千鶴要以身做餌的事,本丸裡只有要負責假扮夫妻的和泉守兼定和大典太光世,以及掌握本丸各項事宜排程的壓切長谷部、鶴丸國永和狐之助知道。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在這之中,在千鶴心裡最有分量的,恐怕就是那位鶴丸國永了。
本丸裡的每一把刀劍都身經百戰,出陣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
「看來你有事找我。」鶴丸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