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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胤禔輕笑:“賈政的態度你當真不覺得奇怪?”
“覺得,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就別管了。”胤禔見胤礽不但沒有罵人還由著自己抱著心裡有些高興,手下移到了他的腰上,漸漸收緊,然後得寸進尺地又親了一口在臉上。
胤礽白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麼。
賈探春紅著眼睛捂著臉回了自己的屋子裡去,賈環還在挨板子,她卻半句替之求饒的話也沒說過,也不願再聽其他姐妹的安慰,到底她與她們不同,她只是個庶出的又有娘也跟沒娘一樣沒差,她靠不了其他人,唯一能靠的只有她自己,而明年開春之後的秀女大選,就是她唯一的機會。
翊坤宮。
如今一個有大半時候,乾隆都是歇在了這翊坤宮裡,他的新寵元貴人的床上,只是今日一來卻見賈元春面有戚色,眼睛似乎也是紅的,見了他卻是在強顏歡笑,乾隆心疼不已,將之摟進懷裡,問道:“愛妃這是怎麼了?”
賈元春微垂下頭,泫然欲泣:“皇上,妾很好,就是方才偶見當年進宮時我孃親手給我縫的荷包,想起很多年沒有見過爹爹和娘了,一時感傷而已。”
“這有何難?過兩日朕就傳你娘進宮來看你,”乾隆隨口接上,隨即轉念一想,又道:“朕聽說你家裡兄弟姊妹還挺多的,你也進宮六年了想家也是人之常情,等忙過這段,朕叫人收拾收拾送你回門去看看。”
乾隆討起美人歡心來可謂不遺餘力,賈元春當即喜出望外,激動地扯著手裡的帕子,咬了咬唇,一句‘謝皇上隆恩’說得千嬌百媚。
乾隆顯然很受用,聽著賈元春提起家人,隨口又說道:“前些日子永琪與朕求了你的弟弟做伴讀,說起來他這段時日也是每日出入皇宮,可惜你們姐弟卻也還是見不著面。”
提起這個,賈元春的眉微微蹙起,卻是賠起了罪:“妾也聽說了,妾那弟弟是個不成器的,前兩日得罪了五阿哥和福二爺,惹了五阿哥和福二爺不高興,這幾日正在家裡閉門思過,妾求皇上能與五阿哥和福二爺說,讓他們不要怪罪了寶玉,妾替寶玉給他們賠不是了。”
賈元春說著這話的時候一直低垂著眼,眼裡似是帶著委屈,恰到好處卻又不過分,乾隆看著不免就起了疑:“朕記得上回在暢春園,你那弟弟表現還是很突出的,怎麼才進宮就與永琪起了衝突?”
賈元春欲言又止,乾隆卻是越發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直說吧。”
“妾也不是頂清楚,只聽說是寶玉與福二爺吵了幾句嘴,福二爺後來也不知怎麼與五阿哥說的,許是有誤會,五阿哥就讓人給寶玉掌了嘴,到底還是寶玉不對,不該得罪了福二爺的。”
賈元春將姿態放得極低,句句都是說賈寶玉的不是,卻又拐彎抹角讓乾隆聽明白了是福爾泰在永琪面前挑撥是非,果然乾隆當即眉就蹙了起來,心裡也明白過來這個元貴人說這些是要他給她做主了。
賈元春小心地看一眼乾隆的神色,又說道:“妾的弟弟做錯了被罰是應當的,但是寶玉才進宮,就惹出這樣的事情,妾只求皇上能讓福二爺大人不記小人過,畢竟以後寶玉還要與他相處,宮裡人都知道福二爺常說他與五阿哥是好兄弟,要是寶玉與他再有什麼誤會讓五阿哥不高興了就不好了。”
乾隆聞言不悅道:“福爾泰只是個包衣奴才,什麼二爺二爺的,更不配和永琪稱兄道弟,你弟弟與他都是皇子伴讀,沒有誰必須讓著誰,你們也不必太看輕了自己。”
“是。”賈元春柔順地應下。
第二日乾隆將五阿哥叫去議事,見福爾泰趾高氣揚地跟來,想起賈元春的話,不免也覺得這福爾泰有些太過囂張了,竟是有了將自己當宮裡主子的架勢,而永琪也似乎過於由著他了,於是臉上擺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