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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接過正在熟睡的宇智波護，放輕了聲音說道，“剛甦醒的人喝的。”

“啊——我知道了。”

雪無聞言驚喜地應道，然後帶著一臉輕鬆愉快的笑意走進了廚房。

望著宇智波護沉睡的童顏，嵐不禁收斂了寒意，臉上的神色帶了些母親才有的溫柔。

謝謝她的孩子……還有對不起，她並不是個好母親，從孩子出生起就被她所利用，甚至差點葬送了他的未來……

但是一切都會過去的……也都過去了……

嵐皺了下眉頭，看著宇智波護還沒長開的面容，你真的好醜，宇智波護……一點都不像你的父母啊……

門被輕輕開啟，發出了輕微的呻吟。

來人的腳步幾乎輕到聽不到，但是宇智波鼬依舊能感覺到那兩人熟悉的氣息，不，是三人，還有一個小小的鼾聲……

“嵐……”

宇智波鼬很艱難地從口中吐出一個字。

“嗯，醒了啊。”

嵐平靜地回應道，只是，端著碗的手卻在顫抖著，幾乎連勺子都握不穩。

“我……”

“先吃吧，有力氣了再說。”

鎮定了自己的情緒，嵐打斷了宇智波鼬的話，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白在一邊看著兩人，仰了下頭，他真的很想替大人哭，也替兩人笑，這兩個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這個世界太殘酷了，當了忍者這麼久，他還是那麼……

把懷中的小宇智波護遞給嵐，白收拾了下保暖瓶和碗勺就離開了，眼睛有些發紅著替一家三口關好了門。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嵐緊緊抱著宇智波護坐在宇智波鼬的床頭，“不用說對不起……你欠我的太多了……”

眼淚不知為何不受控制的落下，她果然還是會流淚的，只是她所在乎的東西太少。

“你這輩子……唔……別想還清我們了，混蛋！”

“我不會離開了……永遠也不會……”

鼬說道，聲音斷斷續續，手無力地抬起想要摸索著握住嵐的手，卻發現握住的是一隻柔嫩的小手，如同他幼時握住佐助的手一般，還有嵐那隻冰冷卻細膩的手。

驚疑？還是驚喜？還是什麼？這個嬰孩是……

“他姓宇智波，宇智波護，守護的護！”

嵐瞧見宇智波鼬的表情，說道，“沒有護，你就不可能醒來……”

“是我們的孩子……”

宇智波鼬幾乎是無法言語心中的激動，只是虛弱的身體不允許他做太多的動作，但是轉而間，宇智波鼬卻不知用何去面對這對母子……他……

“鼬，我們比不上你的大義嗎？”

嵐看著宇智波鼬，幾乎是忍著心裡的痛，問道。

沉默了下，宇智波鼬握緊了兩隻手，堅定道：“木葉的鼬，曉之朱雀已經死了啊，被他那愚蠢的弟弟殺死了，現在的宇智波鼬就是為了來陪伴和補償嵐和護一輩子的混蛋鼬啊。”

“……”

嵐沒有說話，卻讓宇智波鼬揪了下心。

沉默良久，嵐才緩緩說道：“護，他笑了……”

反握著宇智波鼬的手，嵐和鼬的手中間一同握著的是宇智波護那雙熱乎乎的小手……

即使沒有了查克拉又怎樣？

即使沒有了視覺又怎樣？

即使一輩子只能做個普通人又怎樣？

宇智波鼬已經完成了木葉的他和曉的他的所有使命。

作為忍者，為大義，他滅族，葬送了自己的未來和一生；作者哥哥，為弟弟，他選擇死亡，放棄了自己的光明和生命……

他做的很多很多，但是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