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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傷整形科的病患並不在少數,但像謝微傷的這麼嚴重、年紀又這麼小的,卻不算多。
「這孩子才高中吧,怎麼被火燒成這樣?」
「就是,你看她右邊臉長得多俊,現在毀容了,這也太可惜了!不知道做手術能恢復幾成?」
「估計能有三四成就不錯了,傷疤那麼明顯,她以後該怎麼辦?上學也不方便吧?」
走廊裡往來經過的家屬病人看到她那張臉,目光便染上了一絲同情,小聲交談著。
謝微並不在意眾人的視線,她緩步走到護士站,眼神清澈,像一汪湖水。
年輕的護士有些心疼這個小姑娘,語氣溫和地問:「小妹妹,你有事嗎?」
「護士姐姐,請問我可以借用一下電話嗎?」
謝微的手機早就遺失在火場,為達成不為人知的陰謀,謝民洲不准她與外界聯絡,自然不會讓她接觸到通訊裝置。
可謝微早就不像前世那樣對他言聽計從,等護士將醫院的座機推到面前,謝微輕聲道謝,隨即按下一串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接通,「喂,您是?」
謝微嘴唇顫了顫,啞聲開口:「媽媽,是我。」
「微微?你不是在舞團集訓嗎?你爸還說你最近訓練很緊張,不能受到外界打擾,怎麼突然打電話給媽媽,是不是訓練太辛苦了?」
謝微的母親名叫陳依玉,她跟謝民洲離婚後並未再婚,身邊也只有謝微這一個孩子,自然把女兒看得比什麼都重。
謝微握緊了話筒,咬緊牙關道:「媽媽,我在市醫院,您來接我好不好?」
有些事在電話裡說不清楚,她必須要儘快見到母親,免得夜長夢多。
第2章 恩人
自打離婚後,母女倆相依為命,過得很辛苦。謝微心疼母親,雖然年紀小,但在學習和生活方面卻根本不用人操心,眼下她叫自己過去,肯定是出事了。
心裡轉過這種想法,陳依玉愈發焦急,她也不敢耽擱,匆匆下樓,不到一個小時就打車趕到市中心醫院。
到達醫院後,她按照病房號找到了女兒,看到女兒傷痕累累的臉頰,陳依玉險些站不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好好的女兒,不過離家集訓幾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依玉腳步虛軟地衝上前,她怕弄疼謝微,也不敢碰她,只用手揹來回擦拭眼角。
「微微,媽媽在這兒,你要是難受就說出來,千萬別悶在心裡。」女人盡力安慰她,可是消瘦雙肩顫抖不停。
看見母親熟悉的模樣,聽到她熟悉的聲音,謝微只覺得恍如隔世,她死死咬住下唇,眼淚順著腮肉往下滑。
上輩子被謝民洲關進地下室不久,謝微便得到了母親的死訊。
那種痛楚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淹沒,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您別哭,舞團發生火災,我能保住一條命已經算幸運了,以後我慢慢養傷,總會好起來的。」謝微忍著疼擠出一絲笑。
陳依玉跟謝民洲不同,她沒那麼大的野心,性格也偏弱,但對謝微的關愛卻不摻假,自從跟謝民洲離婚後,謝微就成了她生活的全部,此時若不是還要照顧女兒,恐怕她的情緒會直接崩潰。
察覺到母親的情緒不對,謝微拉著她冰冷的指尖,好半晌才說出自己的打算:「媽媽,我想轉院。」
市醫院的醫療水平在整個b市都可以稱得上頂尖,如果這所醫院都不能治好謝微的傷勢,即使轉到其他醫院也沒有任何用處。
陳依玉不明白女兒為什麼會生出轉院的念頭,她擰起眉,剛要拒絕,就聽謝微接著道:
「您也清楚我先前在舞團裡封閉集訓,我之所以會被大火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