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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緩緩下移,落在葉娉的右腳踝處, 葉秋凝暗暗咬緊牙關, 不知該如何對女兒闡明真相。
從舞臺上摔下來的那一刻,她不僅踝骨骨折,還傷到了周圍的神經, 以後不影響走路已經是萬幸了,想要跳舞,恐怕比登天還難。
葉秋凝怕葉娉無法接受事實,便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哪知道前來查房的護士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葉娉不敢相信自己究竟聽到了什麼,也無法接受再不能跳舞的事實,她不斷掙扎,想從床榻上爬起來,護士怕她傷到自己,連忙按住她的肩膀。
耳畔響起陣陣轟鳴聲,眼前的景物也在不斷旋轉,葉娉恨得咬牙切齒,扯著嗓子在病房內大吵大鬧。
「你們都是庸醫!讓我出去,讓我轉院!」
她用力揮舞手臂,將床頭櫃上的茶杯花瓶等物全都扔在地上。
謝民洲和葉秋凝聞訊而來,看到女兒這副模樣,葉秋凝立時衝上前安撫,卻被葉娉的指甲劃傷了臉頰,留下一道滲著血絲的傷痕。
葉娉卻沒覺得自己有錯,她靠在床頭,邊流淚邊質問:「謝微被大火燒傷,臉上的疤痕都能痊癒,而我只是骨折而已,為什麼今後不能跳舞了?是不是你們不想讓我跳舞,故意撒謊騙我?」
謝民洲眸底劃過一絲不耐,他走到醫生身畔,壓低聲音道:「小娉現在的情緒不穩,麻煩給她注射鎮定劑,免得她傷到了自己和醫護人員。」
醫院內精神狀態不佳的病患不知凡幾,醫生早就對葉娉這種人見怪不怪了,但礙於葉氏集團的權勢,他一直不敢使用強制手段,如今謝民洲一發話,他心底的顧慮頓時一掃而空。
醫生連帶著護士先控制住葉娉,給她注射了鎮定劑。
沒過多久,神情扭曲猙獰的葉娉逐漸安靜下來,她雙眸緊閉,虛弱地躺在床上,再不複方才的癲狂。
主治醫生和夫妻倆一併走到門外,此時護士剛處理好葉秋凝面上的傷口,看著這個神情憔悴的女人,醫生勸道:「葉總,恕我直言,葉小姐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精神狀態,若是不加以約束的話,她很有可能給別人造成傷害。」
前幾天青舞賽的直播,主治醫生也看過,他發現葉娉確實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一旦她產生了怒意,便會不管不顧實施侵害,有多危險自不必提。
葉秋凝心絃顫了一下,她指尖冰涼,忍不住問:「依你看來,我該怎麼約束小娉呢?」
「您最好把她送到療養院中,定期服藥,等精神狀態徹底改善了,再回歸正常的生活也不遲。」
主治醫生斟酌著用詞,他怕葉秋凝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繼續放任女兒胡作非為,最終釀成不可挽回的惡果。
身為葉氏集團的實際控制人,葉秋凝怎會聽不出醫生的言外之意?
他的意思是,小娉精神出了問題,若不及時遏制,後果便會更加嚴重,直至徹底失控。
葉秋凝只有葉娉這一個孩子,即使捨不得將她送到療養院內受苦,但為了小娉的將來著想,她別無選擇。
轉眼就過了一週,葉秋凝把葉娉送到自家旗下的療養院,這家療養院位於隔壁的c市,人煙稀少,風景優美,站在陽臺處便能看見外面的湍急江水和巍峨山巒,時不時還有漁船經過。
原本葉秋凝還以為女兒進了療養院後,精神狀態會有所好轉,誰知葉娉卻恨極了此處,同時也恨極了謝微,她想逃出去找謝微報仇,偏偏療養院有專人看守,幾次逃脫失敗後,她心底的鬱躁一點點一寸寸積聚起來,情況反而比剛來療養院時還要嚴重。
葉秋凝不知道女兒何時才能恢復正常,每天以淚洗面,好在謝民洲一直悉心安慰著她,又接手了葉氏大部分的業務,才給她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