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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傲龍是老江湖了,隨心話裡的意思他當然明白。這次隨心到來,恐怕沒有先前想象的那樣簡單。西樓可能已經知道了瀾兒被擄的事,否則只是找個人又何必堂堂摘星閣閣主親自前來。要救瀾兒,那西樓必定是以水藍的身份將她救出,木婉瀾和西樓沒有任何關係,倘若他過於執著瀾兒的身份,恐怕得不償失。思索片刻,他的神色稍稍緩和,清清嗓子說道:“暫且不管瀾兒到底是什麼身份,今日隨心閣主前來,應該不單是為了見見她這麼簡單吧。”
見木傲龍氣勢稍減,隨心滿意地勾起唇角,“木莊主果然是聰明人。在下近日很巧合地聽聞水姑娘在貴莊被人擄劫,心中不免擔憂,故特意前來求證。”
對於隨心的訊息靈通,木狄顯得頗為吃驚,但思及西樓的神秘莫測,他也沒有保持多久的呆滯狀態,很快重新正襟危坐。木傲龍早有準備,盯著隨心看了片刻,隨即便將當日的情形一一道出。
“那人帶著鬼面?”隨心合起手中的紙扇,面上多了少見的凝重。
“是啊,而且他的武功頗高,單手和我對戰也毫不遜色。現在想想,要是他使了全力,恐怕我連他的身都近不了。”木狄眉頭緊鎖,對兩天前的一幕仍然心有餘悸。
聽了木家父子的講述,隨心低垂眼眸,似乎正在考慮一件極其複雜的問題。
“隨心閣主,你可知曉那鬼麵人是何方神聖?以他的身手,實在難以相信他會是江湖上籍籍無名的人物。”眼見著太陽就要下山,三天了,涼瀾仍然沒有任何訊息,木狄焦急萬分,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了往日的鎮定。
“木少俠,關心則亂。靜下心來,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隨心抬起頭,神情平和,但平日的笑容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穆。“鬼面我曾經聽樓主提起過,那日樓主和北堂爵合力也不是那鬼面的對手,想來,他的武藝必定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要從這樣的人手裡把水姑娘救出來,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隨心閣主說得在理,可是瀾兒已經被擄去了整整三天,木某擔心……”
未待木傲龍把話講完,隨心便出聲將其打斷,“木莊主請放心,既然鬼面在劫持水姑娘的時候就沒有傷害她,那水姑娘暫時還是安全的。況且,在下相信,居人籬下之時,水姑娘自己懂得分寸。”
“可是……”
木狄也想說些什麼,但隨心依舊先他一步,“現在的水藍在下比二位瞭解。所以,不要想得太多。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快些找到鬼面的行蹤,然後想辦法把水姑娘救出來。”
當下,一個尋找鬼面男子的巨網迅速在江湖上鋪開,西樓、凌霄山莊,乃至天蜀教均參與其中。如此的動作雖然龐大,但三方都有意低調行事,是故,近十天過去,江湖上對此還沒有任何傳言。
大雪已經持續了好長一段日子,紛紛揚揚的,雖然好看,但瞧得多了也不免厭煩。和南方的微風細雨不同,這裡的天氣也粗獷得很,要是老天心情不好了,那這雪要多久才能停真說不準了。幸好,在地上積了三尺厚的雪沫子後,天空終於放晴了。
大地一片白茫茫的,不遠處的樹林裡,掉光了葉子的大樹枝幹上掛滿了厚厚的一層雪白,乍一看,倒像是朵朵棉絮,為身下的樹幹裹上了一件頗為乾淨的棉衣。
透過稀稀疏疏的枝幹看去,林子深處似乎有一點隱隱約約的黑色。走近了瞧瞧,原來是一間不怎麼起眼的茅草房子。荒山野嶺的,竟然有人選在此處度日,不免令人詫異。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奇人輩出的時代,這中情形就某種角度來說也就見怪不怪了。
不多時,一條極不襯景的火紅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到茅屋門前。那紅衣男子理了理有些雜亂的髮絲,輕輕推門進到屋內。
相較茅屋外頭的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