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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漆凡塵終於在他懷裡漸漸地放鬆下來,呼吸也平緩許多。
第二天早,漆凡塵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杜衡在門外邊敲邊喊:「老七!起床了!都幾點了!」
漆凡塵剛被吵醒,又聽到外邊傳來護士的聲音:「先生,大喊大叫的會吵醒別的病人……」
他剛睜開眼,花了兩秒鐘的時間反應過來,抱著自己的人是滄鸞。
滄鸞原本是想早上偷偷起來,不讓漆凡塵發現的,但他沒想到杜衡一陣敲門聲把兩人都吵醒了。
他鬆開手臂,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發現對方正低著頭,額頭抵在他胸口,看不到表情。
但他呼吸間的氣息都盡數灑在面板上,勾得滄鸞心猿意馬。
他一手撐在床上試圖起來,但身體剛往後靠,那額頭又跟著他動了動,最後又靠在他胸口上。
滄鸞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不好意思了。
他笑了:「等會兒他們進來了哦。」
漆凡塵悶聲問:「你怎麼在這?」
「你睡覺不安穩。」滄鸞睜眼說瞎話,「我怕你掉下床,就過來了。」
「哦。」漆凡塵埋著腦袋,不敢看他。
「我起了。」滄鸞把被子扯過來,蓋住他的腦袋,率先從床上下來。
漆凡塵緩了半分鐘,聽到滄鸞在衛生間洗漱,爬起床去開門。
門口只站著顧懷,小孩一見他立馬撲了過來:「哥哥早上好!」
「杜衡呢?」他問。
「他去樓上了。」顧懷仰著小臉說,「他說你們起來了馬上去十六樓。」
兩人洗漱完先上樓。一到十六樓,漆凡塵就發現了不對勁。
服務櫃檯處好幾個護士圍在一起,杜衡正跟他們說著話,一見他們來,表情鬆懈些許:「你們可算是來了,院長不見了。」
「什麼?」漆凡塵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見了?」
「昨晚護士長把我們幾個調到頂層來,我們一直在這裡值班,大概到了凌晨一點的時候又莫名其妙地全部睡過去了。」有個護士焦急地說,「醒過來的時候差不多快七點了,到病房一看,那五個孩子又在吐血,本來想去喊院長,結果怎麼找也找不到,電話也打不通,他老人家又沒夫人又沒孩子,能跑到哪裡去啊……」
「昨晚我們下去之前,院長說要跟那些人再談談。」滄鸞說,「他應該去了病房,能查到監控嗎?」
「奇怪的就在這裡。」杜衡說,「隔離病房的監控從昨晚十點開始就一直是黑屏,一直到早上五點才恢復正常。」
旁邊一直聽著的護士卻問了:「你說院長跟誰談談?」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杜衡笑著說:「跟協會成員再談談有關那幾個孩子的事。」
「哦哦。」護士們不疑有他。
三人前往隔離病房,杜衡面色沉了下來,小聲地說:「不僅是院長,那些被關在病房裡的人也全部不見了。」
「全部?」漆凡塵聞言周了沒。
「沒錯。」杜衡說,「我今早過來的時候就剩那五個孩子了,所以才覺得奇怪。」
他說完,看向滄鸞:「昨晚院長單獨跟你聊天,有沒有說到這些人的來歷?」
「沒有。」滄鸞頓了頓,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隻能是院長把他們放了出來。」
「昨晚護士長調了幾個值班護士過來,要想出去得先避開她們,所以晚上她們又睡了一次。」杜衡分析說,「但從昨晚院長的態度來看不太像會主動放走他們,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談成了某種合作。」漆凡塵說。
「沒錯。」
三人到了監控室,辛景正在監控前,見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