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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程硯忽而皺眉,左腿沒有預兆地跪在地上。
也是同一時間,池霧看到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你怎麼了?」
哥哥順勢從程硯手下掙扎開,就近抓住了池霧的肩膀,他手上的火柴在瞬間點亮,直接燒上池霧頭髮。
蛋白質燒焦味撲鼻而來,程硯右腿蹬地,從地上翻身起來,將池霧燃燒的那一大塊頭髮攏進掌心。
他扯了池霧的肩膀,帶著他從門口跑出去。
之前住的207已經燒毀,程硯穿過樓梯口,推開210的門沖了進去。
他靠著門等了好一陣,確認哥哥沒有追上來,才鬆了手。
池霧跌做在旁邊,垂眸做了深呼吸,再抬眸時,程硯頸窩已經都是汗水。
而自己頭髮上的火已經滅了,只稍微能聞到一點焦味。
「你的手給我看看。」他不等程硯同意,將程硯垂落在一旁的手指掰開。
程硯掌心皮肉發皺,最中間的位置露出一大片紅色,原本修長好看的手指也燒得發黑,腫起水泡。
「燒傷要怎麼處理?」池霧問。
程硯靠在門上,將手收起來:「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還敢扒我的手,萬一肉黏在一起,我這手就要被你廢了。」
池霧被懟得啞口無言,自己蜷了蜷掌心:「你教我。」
「用冷水幫我沖一下。」程硯說,「但我現在走不動。」
池霧站起來:「左腿是嗎?」
他站在程硯左側,將他的手繞在自己肩膀上,而程硯的體重一壓上來,池霧就差點腿軟到地上。
好半天,他才把程硯弄到廁所。
「沖完沒有東西弄掉這些水,」池霧說,「也沒有紗布包紮。」
程硯似乎是疼的有些不想說話,他沒受傷的手撐住牆壁,直接將手放在水龍頭下,開了很小的水量給創口附近降溫。
「他的火不是一般的火。」程硯說,「無所謂了,反正離開了天梯,這些傷都會好。」
池霧在房間裡搜尋,找到衣櫃裡的剪刀,又儘量找到乾淨的衣服剪出一小塊兒。
等程硯沖完,他用布塊輕輕幫程硯擦掉上面的濕水。
「要包紮嗎?」
「不用了,煩那些布粘住傷口。」程硯又坐回了地上,靠在牆邊,「怪我自己,你不要覺得愧疚。」
池霧蹲在他身邊:「你的腿怎麼回事?」
「我的異能,」程硯無奈地笑了,「有點廢物的異能。」
池霧皺眉:「是什麼?」
「我可以免疫疼痛。」程硯說。
池霧看他的腿:「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也沒想到,」程硯說,「過了一定時間,之前免疫過的疼痛,會以成倍的痛感重新反饋到我身上。」
就在池霧讀心以後,程硯感覺到膝蓋近乎鑽心的疼痛,他本就能忍疼,但異能帶來的疼痛讓他在瞬間就跪倒在地,幾乎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
後來帶池霧離開,也已經是耗盡了自己所有的耐力。
池霧往前走挪動兩步,推起他的褲腿。
「你要幹什麼?」程硯問。
池霧不說話,將他工裝褲束口的地方開啟,程硯艱難地露出笑容:「以身相許的話要從褲頭開始解。」
池霧很剋制地沒有露出白眼:「這種時候還能講這種話的,也只有你。」
「我總不能哭吧。」程硯說。
他的褲子被池霧推到膝蓋,池霧仔細看過:「沒有任何傷口,你的異能,比想像中有用一些。」
「怎麼說。」
「免疫的同時,你也不會有傷口。」池霧說,「假如現在有把刀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