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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彩沉默片刻,道:「是。」
聞千書:「那花妖到底是誰派的?」
雲彩搖頭:「說不清。」
「但我能保證,不是我父親。」
聞千書:「那你們懷疑過誰?」
雲彩:「誰都有可能。」
她皺了皺眉,突然道:「雲首座,從未同你講過麼?」
聞千書沒有發話,於是雲彩道:「也是,滄瀾院畢竟獨善其身。五靈山向來火木一脈,金土一脈,水不涉紛爭。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又生金。」
「這一次,火木生出罅隙,水又對二者心生不滿,我父親疑心,是乾坤地又或者鳴鋒臺下的手,想要將剩下三門拆開,吞下其中之一,徹底架空五靈山。」
聞千書:「……」
2333:「……」
聞千書也感到頭疼了。
聞千書後頭無奈,還是將言燕喊了出來。小姑娘看見她眼底一喜,衝上來,眼見著要撲進她懷裡,才又停了,怯怯道:「師姐,您怎麼來了?」
聞千書同她問了幾句,問習不習慣,書念得好不好。言燕活潑了許多,一個勁點頭,一面點還一面笑,後又想起她身體,收住笑,問她有沒有恢復。
聞千書:「沒什麼大事。」
於是小姑娘又笑起來,絮絮叨叨和她說話,無外乎是認識了好多人,讀了好多書,學了好多法術。三句一個謝謝,五句一個師姐,好容易才說了些別的,卻又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終於,她提了一句:「我要是再厲害一點就好了,像言寒那樣。」
聞千書:「為什麼要像言寒?」
言燕笑了,一派天真:「這樣就能做晏長老的徒弟,就能天天同師姐一道修行了。」
言寒,還是成了晏清溪的徒弟?
2333隻覺五雷轟頂,聞千書也一停,她想到了身後站著的雲彩,繼續不動聲色道:「怎麼,想跟我一道,不該做我的親師妹?」
言燕笑了笑,有些害羞道:「我當然想呀,只是師姐失蹤了以後,首座放話說再不——」
後頭的話又漸漸地不相干了,聞千書同她再說兩句,正準備離開,突然看見了她的書箱——和晏城霜一模一樣的書箱,上面刻一個「燕」字。
聞千書:「書箱很漂亮。」
言燕又笑:「學堂發的,是很好看。」
聞千書道:「每個人都有麼?」
言燕:「嗯,每個人都有。不過若是有師父的,字就是師父刻下的了。」
聞千書:「行了,回去讀書吧。」
「我也就是來看一看,你在學堂習不習慣。」
言燕點點頭。
待她走後,聞千書一面走,一面思索——這樣也就說得通了,晏城霜書箱上的字,是晏澄泉刻得,晏城霜又向來跟著她習字,寫得像也是自然。
可她又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聞千書走離了學堂,走進拂柳舟的枝條下,看見雲彩抱臂,站在那裡。陽光被柳條割開,映著她淺色的瞳。
雲彩:「嘴上說得真好聽,但其實都在套別人的話。」
「怎麼,你已經淪落到要找小孩子問了?」
聞千書笑了,道:「沒辦法,誰讓我『晏城霜』當了這麼多年大師姐,都只顧著修煉呢,如今一發現不對勁,也不知道問誰。」
雲彩一針見血:「為什麼不問你師父?」
聞千書:「好問題,讓我想一想,如何現編個謊話騙你。」
雲彩皺眉,她也知道這句問過了:「不必了。」
聞千書:「那就好,我可不想對你說謊。」
雲彩轉身想走,聽了她這話又停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