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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3:「……」
它想不明白:「你都沒想到要怎麼辦,就去誇下海口?」
聞千書:「是啊。」
她嘆口氣,翻身坐起,盯著眼前的書箱看,再嘆口氣。
聞千書手握拳,輕敲額上:「我這不是腦門一熱麼?」
她忘不掉雲彩亮起的眼睛,一剎那,就像漫天星子落在眼裡。
聞千書就是這麼沒骨氣,美人展顏,千金難換。
誇下的海口是不可能收回的,只能硬著頭皮去做的樣子。
聞千書:「我們往好處想想,要是失敗了,我就會被直接傳走,那我就不知道後頭的事了。只要我不知道,它就沒發生。」
2333:「你管這叫往好處想?」
聞千書嘆第三次氣,站起來,蹲身看書箱。
2333:「你都看了幾天了,到底看出什麼沒有啊?」
聞千書:「看出來了啊。」
2333:「什麼?」
聞千書拂過書箱上的「霜」字:「雲彩不是說了,很少有人會留下入門的書冊?但晏城霜全留下了,且我同門裡對過,一本不差。」
「她很寶貴這個書箱,呵護得很好,可放在外面,卻從來不用。只能是留下當個紀唸吧。」
「或許這整個屋子裡,她最寶貝的,就是這個書箱。」
聞千書想到這兒,不由得感慨自己運氣實在好,要是她上來那一通亂飛砸到了書箱,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2333:「所以呢?」
聞千書:「『霜』字是她師父刻下的,書箱是五靈山發的,她最寶貝的,應當是師父與師門。」
「晏城霜不愛出門,也不與人接觸,我們來了這麼久,都沒誰察覺我的偽裝,察覺晏城霜有哪裡不對頭——想來知心朋友也不多。但晏城霜的心魔應當不是這個,以她的地位,若是真想要有什麼好友,大有人湊上門來,但她從來只顧著修煉——」
「為什麼呢?」聞千書道,「晏城霜不該這麼一心只在乎修煉呀?她若真是一心沉迷修仙,斷絕六慾七情,那麼她絕不會花這樣的代價,把從小到大的每一個課本全留著。」
「更何況。」聞千書指尖摩挲過「霜」字:「她這個字,後來練得和晏澄泉一模一樣。可她們的筆跡卻各不相同,可見是晏城霜蓄意模仿過。」
聞千書笑了:「你說,要是有個人,她師父沉迷修煉,以實力為尊,最後將首座之位傳給她;她師弟沉迷修煉,以嚴格聞名,卻從不提點她修行的事;她徒弟尊崇她,模仿她,也沉迷修煉,終年閉門不出——」
「這個人,她實力可能弱麼?」聞千書又道,「又或者說,她自己尊崇的一套行事準則會是什麼樣呢?」
聞千書:「一定也是強者為尊。」
「但是她卻表現的很柔弱,不,她表現得外強中乾。」聞千書,「你看,連焰雲天的首座都認為,滄瀾院首座空有其表,全是晏清溪撐著,但我看,滄瀾院真正的掌權者,從來都是晏澄泉。」
2333已經嚇傻了:「你是說?」
「一幫人精。」聞千書說完這句,突然將書箱收起來,道,「走吧,咱們去救言寒。」
2333:「什麼?你有把握救她了?」
「怎麼可能。」聞千書道,「我只是賭一把。」
2333:「你要怎麼賭?」
聞千書推開門,走向弟子居:「我賭雲彩沒有騙我;賭花妖真不是焰雲天安排的;我也賭五靈山這一場內鬥,最後贏的,會是晏澄泉。」
2333:「賭一把?賭億把吧?」
它疑心聞千書在這兒呆久了,數學也要退步。
五靈山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