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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會不認得她的親妹妹,即使她一身男裝,即使她這些年外貌已然變化良多。
江書明白為何姜有汜會跟著臭名昭著的女匪頭子王魚機,他警惕地看著王魚機,想起當時王魚機陰陽怪氣地想要引誘自己的場景,那時她使盡手段,卻依舊被自己拒絕,她就惱羞成怒把自己丟到後山,困在這裡,一呆就是三年多。
姜有汜第一眼瞧見他,眼中悲慟就再也無法隱藏。她的哥哥江書,當年是多麼風流倜儻的一個人物,在鄂州是個赫赫有名的文人雅士。
他秉承了父親的風度,年少成名,很受敬重,是鄂州有名的青年才俊,前途無量。
但眼前的江書,落魄不堪,容貌已毀,衣著襤褸狼狽。
臉上已然沒有往日神采,完全認不出他就是當年的鄂州江郎。
「你跟我來……」桃不換命令江書。
江書木訥地拿著鐵鍬跟著桃不換和姜有汜到了裡處一個偏僻角落。
桃不換剛要轉身開口說話,頭頂上卻猛然「哐——」一聲之後疼了起來。
她摸著腦袋吃疼地瞪著江書,低聲罵道:「你為什麼敲我?!」
江書見她沒有暈過去,在她說話當頭又高高掄起鐵鍬,朝著她腦門又要敲一下。
卻被邊上的姜有汜拿住鐵鍬攔住:「哥哥,她不是王魚機,她是桃不換。」
江書愣住,高高舉起的鐵鍬還沒放下,困惑地問:「她真的是桃不換?」
桃不換摸了摸腦門上腫起來的包塊,納悶道:「江書哥哥,我曾偷過你給朋友寄去的書信,你是否還記得?」
江書定定神,想起了這件事。
他曾有個朋友中意妹妹,寫信來上門提親,可是自己的回信連同信鴿在半途一起被桃不換劫下,而且那隻鴿子被她烤了。
其實他的那位朋友認錯了人,他中意的是寄住在自己家裡的桃不換,並非妹妹江棋。
這事兒純粹是個烏龍,只可惜了那隻養了三四年的信鴿。
「桃小姐,你怎會在這裡?」江書問。
「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桃不換當機立斷。
阿沖詭詐,苗穆的誘敵之計不知道能拖多久,此時能早一刻走便多一分機會。
姜有汜也道:「哥哥,此時危機,解釋不了那麼多,我們先行離開。」
江書點頭,輕輕放下鐵鍬跟著二人出去,路上遇到人,有些人足夠疲憊,只顧得繞開得罪不起的王魚機,而根本不在意她帶了誰;
而有些人居然用艷羨的目光看著姜有汜和江書,可能在他們眼裡,成為王魚機的男寵要比在這裡做苦力要幸運得多。
七拐八拐之下,眼見著就要到洞口,卻見洞口有一跪一坐一立三條人影。
桃不換在前伸出手臂攔住在後的二人,定睛看完那三條人影,聲音沉了沉:「苗穆、王魚機和阿沖都到了。」
第50章
桃不換不慌不忙問:「你何時發現我不是王魚機?」
阿沖笑了笑:「從你解釋案情開始。」
「是我說得不對?」
「是你說得太對,」阿沖眯著眼睛望向姜有汜,「如果是王魚機,她面對的是她夢寐以求的救命恩人。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承認當年江家炭船的事情是她所為, 更不會在我說出江家父母已經被她所害的時候如此淡定。」
桃不換摸著下巴思索:「她怕你,有你在她不敢反駁。」
「你雖然扮得極像,但你畢竟剛來,和她不熟悉,因此不知道她對當年的「江公子」有著怎樣的執念。
後院的那群男子便是佐證, 她連路過大涼山和你相像的男子都不放過,可想而知, 她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