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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桑嚥了咽口水,戴他的?
要不是季延此時神情正經,並不像開玩笑也不像調戲她,她都要以為季延是在故意勾引她了。
怎麼……平民還給狼自己送上門啊?
淮桑看著眼前的口罩要接不接的樣子,心理歷程幾乎寫在了臉上,季延眼中幽光點點,開口:「是在擔心我有傳染病?」
淮桑:「怎麼可能!內什麼,國家運動員不都體檢嚴格嗎。」
季延揚眉看她。
淮桑心底發癢:「那……你幫我拿一下小黑?」
她一手拿著自己過夜的小行囊一手提著小黑,沒手。
季延卻沒接,淮桑手停在半空和他對視。
嗯?
季延突然低了低頭,額前劉海稀碎鬆軟,遮住眼底似乎閃過一抹促狹微光。
他抬起手,拉開口罩,挽起她耳邊碎發,將耳帶繞過她耳廓。
一邊,再一邊。
接著提了提她鼻樑上的罩面,幫她帶好後,自己將羽絨服的帽子帶上,最後雙手插回口袋。
淮桑覺得從季延伸手拂過臉頰時,就有一條藤蔓從她腳下破土而出,交叉纏繞,將她束縛在原地。
她耳朵冰冷,季延手心溫熱,幾次指尖劃過,一股電流從耳尖一路竄至心臟,每呼吸一下,都覺得微微顫慄。
最後季延捏著她鼻前口罩向上提了提時,她只一秒便止住了呼吸。
鼻尖都是陌生季延的味道,一股薄荷味侵蝕她五官感知。
她定在原地看著雙手插回口袋的季延,傻裡傻氣問了句:「你在吃薄荷糖嗎?」
季延所有細微動作此時看在眼裡都無限放大,她留意到他一旁臉頰微動,像舌頭頂了頂上顎。
「嗯,要吃嗎?」
淮桑看著季延嘴巴一張一合,冬夜月下,她竟覺得渾身血液都在發燙。
她聽清對方的話後,喉頭髮緊,下意識點了點頭。
鐵罐聲搖晃,季延倒了顆薄荷糖至手心,遞給她,她看著對方掌心中央正兒八經的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心思是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徹底偏離正軌。
轟地一下,粉色瞬間攀至臉頰耳尖。
淮桑舌尖都快咬破,為自己的齷齪思想羞得想遁地。
飛快拈起眼前的糖,飛速撤下口罩拋進嘴裡又飛速將口罩戴回。
季延將薄荷糖在口中翻了個面,看了眼她充血得耳尖,開口:「走吧。」
回自己家的路自然熟悉,以包租婆的隱藏身份一路跟著季延走進大樓,摁下電梯,再看著季延輸入她家電子鎖密碼時,心情就像一個臥底潛入了對方主陣營。
「只有一雙男碼的備用拖鞋,介意嗎?」
「不介意。」
「客房被褥枕頭齊全,都是入住就整理好的,目前沒人睡過,你可以直接睡。」
淮桑聽見「目前沒人睡過」幾個字時,蘋果肌微微上揚:「好。」
這房子格局跟淮桑現在住的格局基本一致,唯一區別的是這裡她當時將廚房改造成開放性廚房。
此時季延正開啟冰箱,問她:「不常備菜在這裡,只有冷凍的速食產品,餃子可以嗎?」
季延給她下餃子?使不得,使不得。
淮桑受寵若驚:「我點外賣就可以了。」
季延大概看了眼冰箱,確定餃子是目前唯一選擇,已經逕自拿出來,燒上水。
「正好我也餓了。」
淮桑不自在地杵在廚房外,想說她來煮吧,可對方等水燒開後已經把餃子逐一放了下去,她便像個遊手好閒等開飯的人。
站在自己房子裡,侷促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還是季延讓她將小黑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