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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鬱山他爹原先是做煤礦生意的,後面從煤礦生意轉到做房地產,再又涉及服裝、食品,等曲鬱山接手家裡生意時,曲家已經很有錢了,但因為底蘊不夠,在b城有錢人圈裡備受排擠。
b城大部分的有錢人都是家裡富了好幾代的,比如祝小段,他家在民國時期就有錢,本家現在在港城。
祝小段向來都是不願意搭理像曲鬱山這種暴發戶的,但他太吃曲鬱山那張臉了。
曲鬱山是個混血,但混血的不明顯。
曲爸年輕的時候趕時髦,娶了個白俄女人,但白俄女人跟曲爸過不到一塊去。即使曲爸後面用金錢苦苦挽留,曲媽還是毅然決然地跟曲爸離了婚,回國去了。
即使現在曲鬱山跟自己媽媽打電話,曲媽一聽到曲爸的名字,就有很多不滿。
曲爸因為是暴發戶出身,所以非常介意這一點,於是他很喜歡附庸風雅,比如上廁所都要聽《悲愴奏鳴曲》。
曲媽時常教育曲鬱山,「小鬱,你不要學你爸爸知道嗎?裝逼多了以後找不到物件的。」
曲媽雖然是白俄人,但中文很好,因為曲爸不會俄語,怎麼學都學不會,所以為了交流,曲媽學會了中文,現在還在網上學習中文的新鮮詞。
曲鬱山瞥了一眼正豎著耳朵偷聽的曲爸,嗯了一聲,「知道了,媽媽。」
混血的曲鬱山那張臉更多了遺傳他爸,曲爸長相不俗,當年能娶到曲媽,一半是長相的原因,又因為媽媽是白俄人,曲鬱山眉眼比尋常國人要深邃,但不是很明顯。
白俄人的優勢讓他膚白腿長,尤其是那雙眼,睫毛濃密,彷彿上了妝。
曲鬱山這張臉在眾人眼裡都是好看的,放明星堆裡也不吃虧,這也是楚林為什麼一開始不理解自己老闆要去包養人。
他老闆明明可以靠臉談戀愛。
祝小段把曲鬱山底細摸清楚後,馬上就打著合作的由頭跟曲鬱山做起了朋友,因為摸不準曲鬱山性取向,祝小段平時都沒冒然下手。
今日看到曲鬱山居然帶了看上去就像個小妖精的少年來,祝小段立刻像狗狗撒尿圈地一樣,厚著臉皮去輓曲鬱山的手,想向崔檸宣示自己的主權。
曲鬱山被這樣一挽,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知曉原著劇情的他現在已經知道祝小段對他的心思,麻溜地把手抽了出來。見祝小段惱怒地瞪著自己,他往崔檸旁邊一閃,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
果然,祝小段的視線迅速落在了崔檸身上,瞧那眼神,是恨不得把崔檸的肉給挖下來。即使進了馬場,他也對崔檸諸多嘲諷。
一下子是問崔檸身上的衣服是哪裡買的,他怎麼從來沒見過,一下子又問崔檸家住哪裡。
崔檸今天本就疲憊虛弱,此時又被祝小段這般諷刺,幾乎面無血色,他抿唇不語,像個啞巴跟在曲鬱山身後。
祝小段諷刺了一大通,見人不理他,失了興趣,轉而去纏曲鬱山了。
室內恆溫馬場很大,足足有幾千平。曲鬱山正準備去換騎裝,突然看到祝小段要跟著他進來,頭皮一麻,立刻開口。
「崔檸,你過來。」
崔檸看了眼曲鬱山,慢慢走過去。
「進去幫我換衣服。」曲鬱山故意說得曖昧。
祝小段眼睛瞪大,但無濟於事,只能看著曲鬱山把人扯進單間換衣間。
而崔檸聽到曲鬱山的話,眼裡的厭惡幾乎是掩蓋不住,進了換衣間,他就將手猛然抽回來,「你別……」
「想」字還沒開口,他就聽到曲鬱山說。
「你轉過去。」
曲鬱山讓崔檸進來幫他換衣服只是藉口。
崔檸聞言卻面色更為古怪,雪白的臉微微漲紅,彷彿被羞辱。曲鬱山正在脫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