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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個被大人帶出來玩的孩子。
但富人家出來的孩子,到崔檸這個年齡,絕不會對溫泉表露出這麼大的興趣。
他認為崔檸跟曲鬱山沒有血緣關係。
當然,柴崎下判斷,不是僅僅靠這個,他還發現崔檸的手上有繭子。一個富家小少爺是不會手上有這麼明顯的繭子的,就比如曲鬱山。
曲鬱山絕對是富養長大,細皮嫩肉不說。上次用餐,那個助理幫曲鬱山擦咖啡,曲鬱山作為一個成年男人沒有拒絕,這代表他早就習慣這樣被人照顧。
崔檸長得這麼漂亮,跟曲鬱山沒有血緣關係,之前吃過不少苦,曲鬱山談公事都要把人帶著。
綜合這幾個資訊點,崔檸的身份就很好猜——
一隻被曲鬱山養著的金絲雀。
帶金絲雀出來玩,是件很常見的事情,但柴崎發現金絲雀的主人不看身邊的漂亮金絲雀,總在看他。
不是正常的看,是時不時地偷看一眼。
柴崎雖發現,但並沒有點破,心裡默默思量曲鬱山的動機。
除了柴崎發現曲鬱山偷看自己,崔檸也發現了。柴崎打量崔檸的時候,崔檸也偷偷把柴崎打量了一遍。
柴崎長得不錯。
但柴崎是曲鬱山的合作物件,崔檸覺得曲鬱山應該不會對柴崎下手,但事實上,他覺得自己低估了曲鬱山的色。
曲鬱山一直在偷看柴崎先生。
崔檸心情有些複雜,他本來對曲鬱山的印象是極差的,因為曲鬱山一見到他就說要包養他,這種行為完全侮辱了他的人格。他不同意後,又各種毀掉他的工作,導致他不得不答應包養。
事實上,酒店的那一夜,他赴約是抱著跟曲鬱山一起死的念頭赴約的,可曲鬱山沒碰他。
不僅當時沒碰他,這段時間也沒有。
他本以為住在一起後,曲鬱山一定會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對他下手,但曲鬱山還是沒有,只是緊抓他的學習。
曲鬱山當初要包養他,架勢弄得很猛,每次都盯著他的臉看很久,還總喜歡動手動腳,可現在曲鬱山不怎麼看他了,也不怎麼動手動腳,倒是天天在外面看別的男人,對別的男人動手動腳。
曲鬱山是這麼快就對他膩了嗎?
如果膩了,他應該高興,證明他快自由了,可心裡莫名不舒服。
彷彿自己參加比賽輸了。
崔檸是個自尊心和勝負心都很強的人,他討厭輸。
於是在曲鬱山在眾人面前說,要跟崔檸泡一個池子的時候,崔檸雖然臉紅了,卻沒有掙開曲鬱山牽過來的手,而是乖乖地跟著曲鬱山進了同一個池子。
曲鬱山滿腦子都是待會即將上演的激情溫泉play,沒注意到崔檸的不對勁。
腦殼痛。
他要怎麼偽造激情現場?
這次跟試衣間那次不一樣,單單偽造聲音是沒用的,柴崎是看到了香艷的畫面。
泡溫泉一般最好不喝酒,但曲鬱山為了壯膽,特意要了酒。畢竟待會有肢體接觸,他一個直男怎麼能跟同性肢體接觸呢?
還是喝點酒麻醉自己吧。
曲鬱山仰頭把岸上的低度酒一飲而盡後,從水裡起身,往崔檸那邊去。
崔檸雖然跟曲鬱山泡在一個池子裡,但兩人隔得很遠,他此時正閉著眼休息,忽地聽到水聲,不由睜開眼。
只見白霧縈繞,一雪白身軀破水而來。
第15章
崔檸晃了下神的功夫,人已經到他面前。他立刻坐直身體,要往旁邊躲,但一隻手先攔住他的去路。
伸過來的手撐著溫泉池壁,雪白修長,因為太白,青色血管看上去很明顯。
崔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