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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鬱山如原文所寫,留下楚林照顧崔檸,自己坐上翻譯的車。周望卓入住的酒店距離醫院有一定距離,等曲鬱山到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他一邊跟周望卓發微信說自己他到了,一邊問翻譯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
哪知道翻譯很歉意地跟他說:「曲總,我剛剛收到我家人訊息,說我媽媽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想請假一天回家看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快去吧。」曲鬱山說。
翻譯再三鞠躬道歉,才開車離去,曲鬱山看著翻譯開遠的車,忽然發現脖子有些涼,一摸才發現自己把羊毛圍巾掉在車上沒拿。
倒是可以打電話叫翻譯送回來,但想著對方急著回家見媽媽,曲鬱山還是直接踏進酒店。
進入酒店的同時,周望卓回了訊息,他把房號告訴了曲鬱山,讓曲鬱山直接上來。
曲鬱山照著所發的房號坐上電梯,等下了電梯,到了房門口附近,他發現不太對勁。
他要進去的房門外站著兩個身著西服的保安,他們看到曲鬱山,用日文問了一句,「先生,請問你有請帖嗎?」
見曲鬱山沒聽懂,又換了英文。
這是個私人聚會,曲鬱山以為是自己走錯了,但房號沒錯,他又給周望卓發訊息,問對方有沒有發錯房號,說這裡進來需要請帖。
周望卓回:「沒有發錯,小鬱,你跟他們說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曲鬱山皺皺眉,將信將疑地對著保安說了周望卓的名字,他說的中文,本以為兩個兩個保安聽不懂,但他們聽懂了,還將大門推開,示意曲鬱山可以進去。
厚重的雕花大門一開,裡面的香氣便湧了出來,除了香氣,還有喧囂、奢靡。屋裡屋外是兩個世界,外面的世界冷冷清清,而裡面的世界衣香鬢影、燈燭昏暗、影影綽綽。
此時原文文字再度浮現。
【原文:
曲鬱山沒想到周望卓跟自己的見面還有那麼多無關人士,這是他十年後第一次見對方,這讓他沮喪極了,可他又捨不得離開。
他喜歡周望卓,喜歡到發瘋,所以他忍著不舒服走了進去……】
曲鬱山照著原文所寫,走進房間。房間很大,最上方懸吊著一個巨型的金色玻璃蓮花狀的燈,層層疊疊,流蘇垂下。房裡的沙發全是紅絲絨材質,深綠色窗簾將屋外景色遮得嚴嚴實實。
進門後,有服務生遞給曲鬱上一張面具。
這是個蒙面晚會。
宴會上人很多,衣著華麗,他們戴著漂亮的面具,端著酒杯吃吃笑著,或坐或站,口裡說的不是日語就是英文。
曲鬱山知道周望卓不簡單,周望卓表面上是個名聲很大的藝術家,但事實上他不僅僅是藝術家,他還是個商人。他開了很多家公司,所以這是後面為什麼他能輕而易舉地鯨吞掉曲鬱山公司的原因。
這是覺醒前的曲鬱山不知道的,小說裡的曲鬱山一直以為周望卓是個清高的藝術家,所以他連明顯的愛戀都不敢表達,更不敢跟周望卓提錢這種俗物,甚至每次他見周望卓,都要換打扮。
他從網上學所謂搞藝術的人喜歡的打扮風格,來打扮自己,穿寬鬆材質的棉布衣服,把幾百萬的名貴腕錶取下換上佛珠。
但現在曲鬱山偷懶了,反正原文文字沒提到他今天穿了什麼,所以他還是往日的打扮。曲鬱山甚至還對著手裡的浮誇面具,默默吐槽——
不愧是本狗血小說裡的世界,不過主角攻的出場非要這麼騷包嗎?
曲鬱山沒有戴上浮誇面具,他是來找人的,又不是參加宴會,況且戴了面具,有些遮擋視線,更不好找人。
他不戴面具,也許周望卓能先一步看到他。曲鬱山剛剛試著給周望卓發訊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