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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檸臉蛋泛著不正常的紅,他邊定定地盯著曲鬱山,邊用手指輕輕擦過唇上的水光,「洗洗。」
「洗?洗什……」曲鬱山語塞,胸口那腔憤怒轉為尷尬。而這時,汪笛的聲音終於傳進來。
崔檸皺了下眉,終於挪步離開衣帽間,但他在離開前,深深地看了眼曲鬱山。曲鬱山莫名一慌,但他想自己才是金主,為什麼要怕包養的金絲雀?
怕個屁。
他才不怕。
汪笛被放出來時,很生氣,等他看到崔檸明顯比剛剛紅的唇後,更生氣了。
他還真小瞧了這隻金絲雀,行,今晚走著瞧,看到底是誰更厲害些。
汪笛的好勝心完全被激發。
於是,在晚餐的時候,汪笛幾乎是貼著曲鬱山吃飯的,曲鬱山被崔檸強行舌吻後,也堅定了跟汪笛統一戰線的心。
甚至還在晚餐後,主動問汪笛要不要在這裡睡。
「下暴雨了,恐怕不好打車,要不你今晚在這裡睡一晚?」曲鬱山說。
汪笛假模假樣地推託一番,「這樣好嗎?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沒關係的,書房可以睡。」曲鬱山看看汪笛,「你身形跟崔檸差不多,穿他的睡衣。」
「我睡衣沒幹。」崔檸冷不丁出口。
曲鬱山從善如流,「那就穿我的吧。」
崔檸立刻看向曲鬱山,可曲鬱山並不看他,只對汪笛溫和一笑,「你跟我來,去我房裡挑。」
「等等,還是穿我的。」崔檸開口。
曲鬱山總算回頭看向崔檸,「你衣服不是沒幹嗎?算了,穿我的也一樣,差不了多少。」他提腿往主臥走,汪笛很快跟上。
進房前,汪笛故意回頭,想對崔檸挑釁一笑,但目光在對上崔檸眼神時,卻不由心一抖。
少年站在主臥和客臥之間的長廊裡,牆壁兩側掛的復古壁燈是為了點綴牆上的名貴油畫。此時光渡在少年身上,本該是極其美好的一幕,可少年的眼神太陰冷,像蟄伏洞穴深處的蛇,緩緩睜開了眼。
被蛇注視的汪笛不禁往後退了一步,退完,他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嚇到,惱怒地擰起眉。
汪笛不再看崔檸,轉身進房。
曲鬱山雖然是要氣崔檸,但沒準備真給人穿自己的睡衣,他拿的是新睡衣。
汪笛拿了新睡衣,就去公衛洗澡去了。
洗完澡,時間還挺早,曲鬱山也洗完澡,他往日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臥室,但今日他特意坐在客廳。
汪笛在曲鬱山身邊坐下,「鬱山哥,你要不要吃水果?」
此時的汪笛除了好勝心,還有自己的小心思。短短几個小時,他認識到曲鬱山的財力,這裡的裝潢比他去過的任何一個富婆家裡都好,也認識到曲鬱山對情人的縱容。
他還沒見過哪個小情人敢這樣對自己的金主冷臉的。
崔檸那傢伙不敬職,不如換他來。
「冰箱裡好像有水果。」曲鬱山站起來準備去廚房,但被汪笛拉住。
「鬱山哥,我去吧,你坐著就行。」
汪笛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特意拿出可以餵的車厘子。他將嫣紅的車厘子洗淨,裝進瓷白的盤子裡,才端出廚房。
「鬱山哥,我餵你。」汪笛身為藝術生,一雙手自然長得不錯,指尖捏著車厘子的杆子,也稱上纖纖玉手。
他拿起車厘子,遞到曲鬱山唇邊。
這種熱情讓曲鬱山一頓,曲鬱山正想拒絕,餘光乍然瞥到不遠處的崔檸,便沒有猶豫,張嘴咬下。
「甜嗎?」汪笛笑眼彎彎地看著曲鬱山。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