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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知之摸了摸下巴,覺得禿頭很大機率說的應該是真話。這一類組織規模越大,等級制度就越森嚴,又為了隱匿在人群中,彼此之間只以外號相稱,上線發展下線,下線又發展下一層下線,層層發展下來,在底層的成員的確不大可能知道整個組織的事。
行吧。連知之換了個問題:「你們多長時間和上線聯絡一次?離下次聯絡還有幾天?」
禿頭眼神飄了飄:「七天。離下一次還有5天。」
連知之二話不說,一絲停頓都沒有,匕首就紮了下去!
「啊!」禿頭慘叫起來,他原先以為自己經受了這麼多折磨後,對痛苦的耐受性應該提高了很多,然而並不是如此,該痛的還是會痛。
「你撒謊。」連知之冷冷的,「你剛才回答的時候眼珠往右上方去了。」
她嘆了一口氣:「真讓我失望。還是問問另一個好了。」
小鬍子精得很,從連知之進門開始,他就一直在裝昏,企圖透過當一條鹹魚混過這修羅場,然而正道的光並沒有放過他。連知之冷不丁地突然cue到了他,他卻心存僥倖,依然一動不動地裝昏。
連知之踢了他一腳:「醒醒。」
小鬍子: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還在沾沾自喜,卻忽然猝不及防地感覺到了一陣劇痛從肩胛骨傳來!這劇痛來得毫無預兆,它不同於在醫院打針掛水,那時人們是有預料的,在護士把冰涼的酒精棉花塗在面板消毒時,人們心裡已經做好了疼痛來臨的準備。可是這次的疼痛絲毫沒有給他心理上的抗壓時間,毫不留情地突然出現。小鬍子再也忍不住了,「嗷」的一聲痛喊,艱難地捂住了自己的肩膀,摸到了一手溫熱黏膩的血。他劇烈喘息著,彷彿捂住傷口能讓自己好受些,抬眼看連知之。
連知之一臉冷漠地抽出匕首:「沒死啊!叫不醒你,我以為你死了。」
她坐回位置:「我再問一遍哈。你們多久和上線聯絡一次?現在離下次聯絡還有幾天?」
小鬍子哪裡還敢再起什麼糊弄人的心思,禿頭和他自己的經歷已經給了他血淋淋的教訓,原來他們看連知之一個漂亮柔弱的小姑娘,即使再狠也不能和他們這些在道上混的人比,然而事實教做人,這小娘們居然這麼的心狠手辣。
他看了一眼禿頭,後者半閉著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肩膀上新鮮的傷口還在火辣辣的痛,小鬍子嚥了口唾沫,老老實實道:「五天一次,下回聯絡就是後天了。」
「早說不就不用受這些罪了嗎。」連知之說道,然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第8章 :二腳羊(七) 一定是我開……
花似錦跟在她後頭,一臉崇拜:「知之你好厲害!你怎麼什麼都懂!捆他們的結的那個打法,我就從來沒見過,你都知道哎!」
連知之心想:那是你不知道我是啥職業。
記者這個職業,無論是跑民生的還是跑刑偵的還是跑娛樂的,總會遇到各種奇葩的事情,學到各種莫名其妙的小技巧。那個結是她有一次去採訪消防大隊時,大隊長教她打的,當時大隊長自豪的表情還歷歷在目:「連記者,這個結啊,只要打上了,一般人靠自己肯定是解不開的。」
連知之在現實世界裡一直沒用上,沒想到在快穿世界用上了,人生真是跌宕起伏啊!
花似錦又問:「你那個眼珠朝右上看就是撒謊的說法,是微表情理論還是犯罪心理學?不明覺厲有沒有!」
連知之一臉淡定:「不啊,鬼知道什麼微表情犯罪心理學的,我胡扯的,就是詐詐他。」
花似錦:「……那萬一他說的是真話呢?」
「那他倒黴唄,白挨一刀。」連知之無所謂道,「不過這種人,千刀萬剮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