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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宮女抿嘴笑:「原來是陳太監,您是有品級的。我可擔不起您這一聲姑娘。您也別和我套近乎,咱們這位女主子只信她那兩個陪嫁。今兒個,那兩位都不在。您叫我一聲大妞就是了。」
旗人愛給閨女起大妞這樣的名字,也算是賤名好養活了。
陳起鵬被堵了一句,也不生氣,笑眯眯和她說話。
兩人你來我往試探了好幾回,屋裡突然傳來四阿哥的聲音:「陳起鵬!」
「奴才在!」
陳起鵬趕緊進去,腦子裡還想著要在福晉面前露個臉。
一個抬眼的功夫,他的想法就全變了。因為他就不小心瞧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他們家四阿哥正依著福晉坐著,和福晉頭挨著頭一起看他這個太監從宮外頭淘換來的春宮圖。福晉那臉紅得,就像是得了風寒起了高熱。
哎呦喂,作孽啊!陳起鵬心都要送嗓子眼跳出來了。這東西不是正在書房裡頭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陳起鵬瞬間想起那個蓋著紅布的託盤,他暗暗叫苦:我的阿哥爺,我的祖宗,你怎麼能和福晉一起看這種東西呢?這是奴才淘換來給您玩的,您怎麼就和福晉玩了呢!福晉要是頂不住和老嬤嬤說了,老嬤嬤非扒了奴才的狗皮!
四阿哥不知道底下的奴才想法那麼多,他頭也不抬地吩咐:「去問問老嬤嬤,福晉回門的禮備好了沒。若備好了,就把禮單拿到我這裡來。」
陳起鵬應了,幾乎是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那個和她搭話的大宮女大妞瞧見了,問他:「陳太監這是怎麼了?」
陳起鵬哪有心思和他說話,拔腿就走。
「他這是什麼意思?狗眼看人低?」大妞愣了一下,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去,「他是不是瞧我不得福晉信重,不把我放在眼裡?」
其他人趕緊低聲勸,但心裡何嘗又不是這樣想的。
得寵的,走出去自有臉面。不得寵的,哪怕品級高,也會被人瞧不起。
正院裡,張淼淼正拿小拳頭捶四阿哥:「阿哥爺你怎麼能這樣!我的臉面都丟盡了!」她也不看春宮圖了,也不和四阿哥依偎在一起了。
四阿哥一把握住她的手:「怎麼就臉面丟盡了?」
「那太監眼睛亂瞟……什麼都給他瞧見了。」張淼淼臉上紅得滴血,她裝得可起勁了,就差再來個泫然欲泣了。
四阿哥還就是吃她這一套,哄她:「他一個閹貨,看了就看了,我諒他也不敢四處胡說。」
「阿哥爺你……」張淼淼哼了一聲,下了炕往屋裡走,還把珠簾摔得直響。
再不走,她就真的要忍不住了。
不是騙人。
古人畫圖水平真的不錯,那春宮圖瞧上去竟然別有一番意趣。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今晚上就燥熱得睡不著了。
四阿哥知道她是羞狠了,也不進去,拿起把本剛才兩人翻閱過的春宮圖,在嘴上輕輕碰了一下。
走到裡間的張淼淼沒待上一分鐘就後悔了,看得著吃不著也比看不著吃不著強啊。她索性脫下鞋子,悄悄往回走,打算好好嚇一嚇四阿哥。
誰知,正巧撞見了這一幕。
還沒有開始奪嫡的少年四阿哥身上還有著少年人應有的青春激情,那激情讓張淼淼一陣陣目眩神迷。
好饞。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嘻嘻,明兒一早就吃肉。
張淼淼的身子撞上了珠簾,簾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四阿哥觸電一樣扔掉了手裡的春宮圖,一本正經咳嗽了一聲,才問:「怎麼又出來了?」
張淼淼但笑不語。
四阿哥旋即明白她是看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