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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仙樓
一名湖綠色長袍,黑髮梳成髮髻,頭戴白玉珍珠冠,腰墜碧玉連環扣的俊美冷毅男子,面色冷肅,手中撫著一根白玉的長笛,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膚色較他手中的白玉還要更通透幾分。
&ldo;信給了他?&rdo;修真界赫赫有名的落神劍主白思源聲音冷肅道。
&ldo;弟子親手交給他的。&rdo;來人恭敬的低著頭說道。
片刻沉默,&ldo;他有說什麼?&rdo;白思源道。
那人聞言,竟是額頭出了一陣汗,半響才道:&ldo;他說,讓你下次寫信,挑重點。&rdo;
咔擦一聲,白思源手中的白玉長笛被他從中間捏斷了兩截。
那人聽到聲響,越發不敢抬頭了。
面色冷肅,渾身散發著高冷氣場的落神劍主一言不發,默默拿起桌上的紙筆,寫道:&ldo;小然,你是嫌舅舅煩了嗎?舅舅很囉嗦嗎?小然,舅舅是關心你!舅舅真的很煩嗎……&rdo;
夠了!你真的挺煩的!
楚然轉身進了屋,對陸湛說道:&ldo;有個好訊息告訴你,晚上你可以一個人獨享你的床了。&rdo;
陸湛抬頭看他,朝他點了點頭。
看著楚然一臉頭疼的表情,陸湛不禁說道:&ldo;發生了何事?&rdo;
楚然伸手揉了揉臉,說道:&ldo;沒事,被噁心的。&rdo;
白家的那群人,真是夠了!表裡不一這個詞,像是為白家而造的一樣。
既然自己的房子造好了,楚然也沒有再賴在陸湛屋裡的理由,於是轉身回去了自己的房,反正不過是一牆之隔,竄門什麼的方便的很,所以也沒什麼住久了捨不得的情緒。或許,捨不得這種情緒天生就不存在楚然的身上。這人生來受過太多苦難,人類生來該有的七情六慾在他身上被磨的只剩下極淡的一點,冷心冷情。但凡他是多一點情緒,無論是怨恨,不平,還是憤懣,都足以將他打入深淵,永世不得超脫。這世上,能困在一個人的只有自己,能將一個人打入深淵不得解脫的也唯有自己。只有自己鑄造的牢籠,才是無法掙脫的。
楚然推開房門,只見屋內的陳設和當初在白家一模一樣,用的是最珍貴的白瓷,最上等的千年蠶絲被,沉香木的傢俱……不見一絲金銀,卻奢華無比。
說起來,自小到大,楚然的衣食住行上是從沒委屈過。不過也是,無論是楚家還是白家,都是傳承了千年的頂級世家,再如何,都不會苛待這些身外之物。虧得,楚然剛穿越過來時候,弄清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還頗為擔憂自己會不會遇上小說裡的不受重視的嫡子被丫鬟嚇人苛待輕慢的事情。他還興致勃勃的想了一套又一套的和趾高氣揚看人下菜的丫鬟下人鬥法的計策,然而事實證明,一點用場都派不上。
這些修仙世家李的丫鬟下人活得最是戰戰兢兢了,修仙者可不像凡人那樣,凡人頂多就是打罵下人,而修真者若是怒了,那隨隨便便出手就是好一通折磨,死了也就罷了,最怕的就是死不了。更別提,楚然自己廢歸廢,他還有個厲害的老孃。就是看在他老孃的份上,也沒哪個人敢當面甩臉色給他看,蠢的像頭豬的例外。
這一屋子的和白家他住的地方一樣的陳設,勾起了他過往的一些回憶,他的神色頓時就冷了下去,並不十分好看,心情也稱不上美妙。這間屋子想來是費了白思源一番心思的,光是要找來一整套的和他在白家住所一模一樣的傢俱都不是個容易的事情,畢竟其中不少都是罕見的珍惜品。可見,早早的白思源就著手準備這事情了。
但是楚然一點也不領情,他絲毫沒有感動之色,反而十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