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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頂著這張臉出現在衛哥哥面前,不知怎地心裡就有點隔應。
封仙子畢竟測出靈根不久,沒有真正進入修者的世界,對於皇帝還是和普通人一樣,心理上有著天然敬畏。
於是依依不捨鬆開衛淵的胳膊,跟著封寶兒去了她的座位。
衛淵又略坐了一會兒,果然看見皇帝帶著皇后妃子,以及一群皇子公主們入了場。
皇帝五十左右,相貌底子是不差的,但按這個時代來說,歲數已經步入老年,頭髮鬍鬚花白,身形有些發福,肚皮微凸。
其中有一名頭戴星冠,身穿八卦袍的中年道士,氣宇昂然坐在了封仙子對面的賓客上首,想必就是那位做客的木靈根修者。
恭王再沒戴那張金絲面具,露出剛毅英俊的臉,穿了一身繡著金色雲紋的紅衣,趁旁人沒注意的時候,朝衛淵挾了挾眼。
衛淵也向他頷首示意。
這是恭王回到皇城後,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正式露面。
眼見得恭王臉上胎痣果然不見,席間就有文臣笑著開口恭賀道:「六殿下多年疾患痊癒,當真是可喜可賀,想必也是聖上治世普惠的祥瑞恩澤。」
讀書人就是有水平,不光是朝恭王道了喜,還順便同時拍了把皇帝的馬屁。
「哈哈哈,這是禎兒遇到了好大夫,跟朕又有什麼關係?」皇帝雖然這麼說,但笑的還是挺開心,「太醫院那幫子,竟然被一個少年郎比成了酒囊飯袋。」
「衛二公子,是不是這樣?」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衛淵。
這話問的挺拉仇恨值,一個接不好,就能得罪一大片太醫院的人。
衛淵聽皇帝忽然跟他說話,拱了拱手道:「回陛下,並非如此。」
「所謂術業有專攻,每個人擅長的不一樣。草民所擅長的,僅僅是胎裡帶來的病症,若是別的頭痛腦熱之類,並不會治。」
本來也是這樣,他並非醫生,於醫理藥理可謂一竅不通。
許多以救人為己任,窮盡一生鑽研醫術的醫者,都是值得尊敬的,他沒必要去貶低別的大夫。
「原來如此。」皇帝點點頭,衛淵的這個說法顯然也更加能讓他接受。
一般的人得皇帝問話,必是誠惶誠恐,此刻難免心潮澎湃。
衛淵卻並未把這人間的帝王過於放在心上,對那位築基大圓滿的木靈根修者,還要更上心一些。
他剛才已經看過對方的基因鏈,發現確實有很多地方和常人不同。
比如說壽命。
壽命除了受生活習慣影響之外,其實很大程度上是被基因束縛著的。
人自身的基因決定了這個人什麼時候開始衰老,什麼時候死亡。
而那位木靈根修者的基因鏈,代表著衰老死亡的那一截編碼,發生了突變。
這意味著對方可以保持更長時間的年輕態,獲得更長的壽命。
修真無疑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如同蛹中化蝶,一步步的蛻變成長,每一步都艱難而充滿了危險。
但如果能將這些已經產生的改變,逐一復刻在基因上……是否能快速製造出另一個築基修者?
而築基之上是金丹,金丹修士和築基修士相比,其基因又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呢?
衛淵正在思考,忽聽又有人開口:「衛二公子會的不止是治療胎症,還擅長彈琴,據說琴音能通鬼神。」
衛淵聞言抬眼望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秀氣溫潤的青年公子,就坐在封仙子旁邊,之前曾在仙雛院見過一面。
……這人倒是知道的不少,應該私底下打聽過自己。
「哦?」木靈根修者聽了挺感興趣,「吾困於築基境界多年,此番入世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