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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惟景問:「需要幫你再點一瓶酒嗎?」
「不用。」梁晨文艱難地扶著茶几起身,看到茶几上已經擺好的幾瓶酒,全是烈性酒。
盛惟景早就安排好了。
葉長安看著這一切,感覺很奇怪,有些像是在做夢,她像是一個與這些都毫無關係的旁觀者,但又清楚知道,今晚這一切,因她而起。
梁晨文咬咬牙,拿了一瓶酒開啟,自己卻下不了手,身體在發抖。
盛惟景暫時地放開葉長安的手腕,走過去奪過梁晨文手裡那瓶酒,不由分說就舉起來,然後從梁晨文頭上澆下去。
梁晨文字能地閉眼,還想躲,盛惟景將最後剩的酒水直直往他臉上潑。
梁晨文那張臉已經沒法看了,酒水混合著血,他眼睛被刺痛,彎身胡亂地擦著臉,喊了幾聲,「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一包廂的人都不敢說話,震驚卻又不敢上前看梁晨文的情況。
盛惟景隨手扔了酒瓶,酒瓶在地毯上骨碌碌地滾到了一邊,包廂裡安靜得只餘下樑晨文的痛呼。
「你當初做人沒有留一線,不過我今天給你留,那兩首歌,我就給你免了,」他唇角笑意譏誚,「梁少,長安不是你惹得了的人,你給我記住,以後也一樣,不論她是不是我的女人,你都別想欺負她。」
說完,他轉身走向葉長安。
葉長安這會兒還有些愣,直到聽到男人的聲音:「我們走吧?」
她抬眼看他,他看著她的時候,目光是溫柔的。
這樣短暫的一個瞬間,她覺得曾經的盛惟景又回來了。
第63章 我會給你我自己,如同為我……
初中時被同學欺負, 被老師誤會,還被責令寫檢討的經歷,葉長安至今都沒有忘記。
最初來江城時, 盛惟景其實不怎麼關心她, 他太忙了,她被扔到學校裡以後, 很久才能見他一回。
而她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不同於她生長環境的大城市,心底其實是有些惶恐的,她被同學嘲笑土氣,也就真覺得自己實在土氣, 因為自卑,她很少說話,脾氣越發古怪,非常不合群。
後來盛惟景知道了她被欺負,他找到學校裡去為她討說法, 讓那些人都對她道歉, 那時, 他就是她的英雄。
從包廂走出去, 葉長安想,如果讓梁晨文道歉這事兒發生在兩年前, 她會很激動的, 會像當初在學校的時候那樣, 感動到想流淚,想要抱住盛惟景。
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她並非完全沒有感覺,只是情緒被沉澱太久,似乎已經翻不起什麼風浪, 報復和聽到道歉這些事,就都變成了乾巴巴的形式。
但盛惟景堅持著將著乾癟到失去大半意義的形式完成了。
葉長安在樓道站了幾秒,遠處有音樂聲傳來,她沒去樓下大廳,她知道盛惟景跟在她身後,最終她選擇從二樓的後門走出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從樓梯上走下去,腳步聲很有節奏,昏黃的燈光拖長了他們的影子。
葉長安走得並不快,身後的男人也跟得不緊不慢,兩人中間,始終有兩三步的距離。
快要走到街面上了,她先沉不住氣,停下步子轉身看他。
盛惟景步伐也頓住,微微低頭看她。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說了句:「謝謝。」
畢竟他是好意。
「不要和我道謝,這是欠著你的,」他聲音低沉醇厚,語氣溫軟,「我兩年前就應該這樣做。」
葉長安垂眸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陣又開口:「但其實,過去太久,就沒有意義了,你現在是盛世的總裁,應該很忙,沒必要為翻舊帳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