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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鄭貴人放下手,眉眼轉冷。
裴姝這回來無非是想讓她幫她撐腰。宮內上上下下都知曉裴姝是她的人,她此番受辱也等於是落了她的面子。
幫肯定是要幫的,總得讓那冷宮阿陸吃吃苦頭。
小鄭貴人那兒暫且不論,裴姝回去之後倒是吃了不少苦頭。
她性子高傲,行事頗為鋒銳,得罪過不少妃嬪。
當天,王宮傳訊息,陛下新寵了個冷宮的棄妃,甚至為了這位冷宮棄妃把宮裡的炭搬空了。
這的確是牧臨川能幹出來的事兒。
沒了炭,殿內的存炭又燒過了,半個月後,全後宮上上下下凍得瑟瑟發抖,隔天風寒凍倒了一大批,氣得躺著也中槍的一眾妃嬪恨不得咬死裴姝。
據說因為得罪了後宮眾妃嬪,裴姝日子很不好過,樂得方虎頭直拍手叫好。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方虎頭性子又冷又直,樂完也沒忘記囑咐陸拂拂,叫她莫要被牧臨川的寵愛沖昏了頭腦,對上他,記得要時時刻刻保持一刻警惕之心。
此時此刻,曹忠和他手下一干內侍驚疑不定,爺孫幾個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曹忠身旁的內侍思來想去,越想越覺得憤憤不平:「誰知道這陸拂拂能風光幾天呢?!」
曹忠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咬牙發狠道:「陛下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真性子。指不定這阿陸自此就得了聖寵,一飛沖天了。」
話音未落,那廂就傳來了方虎頭的說話聲兒。
「曹忠,我這兒抽不開身,煩請幫個忙,將這盆衣服洗了?」
小內侍氣得眼睛滴血,他義父怎能做這種事。
「義父!!」
曹忠也氣得幾乎快昏過去了,但今非昔比,如今也只好咬著牙走上前,還沒忘瞪了自己這乾兒子一眼,「說話謹慎著點兒,免得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連累了我。」
如今,也只能暫且做低伏小了。
小內侍委屈。
只是曹忠雖然做足了準備,卻也沒想到這宮中風向扭轉得竟這麼快。
牧臨川懶得管事,後宮見風使舵,踩高捧低,偷奸耍滑,簡直亂成了一鍋粥,少年樂得支頤展顏看熱鬧。
前幾天還溜須拍馬,一口一個曹公,曹公的,這幾天裡俱都變了一副臉色。
一個永巷令罷了,願意對你好聲好氣的,那是給你幾分面子。誰不知道這曹忠不知死活,磋磨了陛下近日的新寵。
曹忠與手下這批兒孫日日夾著尾巴做人,叫苦不迭。
所謂樹倒猢猻散,昔日他行事太過跋扈,很快便被人尋了個由頭,說他私下倒賣宮中寶物,打殺了,關鍵時刻,一幫孝子賢孫竟無一人於他開口求情。
第9章
曹忠一事傳到裴姝耳朵裡的時候,少女手下一顫,自筆尖吐出一大團烏墨來,氤濕了公文。
看著這公文上緩緩盪開的墨漬,裴姝眉心一跳,公文明擺著已不能用了。
她臉色難看。
曹忠此人行事,她也看不上。
她是女官,在後宮中,可分為女官、宦官、妃嬪三派。她雖與大小鄭姐妹有些親緣關係,卻也知曉大小鄭姐妹看不起她。
而她也從未真心臣服過這姐妹倆,在她心中,她們不過是她達成目的的工具,她是奔著刺殺牧臨川去的,這是一條不能回頭,堅決而孤寂的死路。
如此一來,在宮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就顯得格外重要。
女官與妃嬪宮婢這兒她自是不缺人脈。曹忠卻是她好不容易打通的路子。此人雖然飛揚跋扈,唯利是圖,卻很好用。
如今曹忠一死
裴姝倍感煩躁。
她眉關